第二天凌川和阿诺回了凌家祖宅,阿诺怎么也不会想到凌川竟然拿出了他的生死契约。
“阿诺,今天过后你就不是凌家的死士。”
凌川说完这句话后,就点燃了手中的契约。
“老板,这……”
阿诺瞪大了眼睛,惊愕的喊了句,实在是不明白凌川为什么突然烧掉契约。
“以后你的命归你自己,公司里我给你留了个职位,如果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你。”
凌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里有着朋友的真挚。
听到凌川后面的话,阿诺的心狠狠震颤了下,眼眶瞬间红了,他从不敢想自己竟然会有自由的一天,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他能毫无顾忌的去追求缚佳,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老板,谢谢你。”
“我已经不是你的老板,现在我们是朋友,叫凌川就好。”凌川笑着纠正他的称呼。
阿诺也笑了起来,一时间屋内都是两男人的爽朗的笑声。
秦雪再录节目的时候,就自然是换了一个保镖。
“秦雪,你那个叫阿诺的保镖今天没跟你过来?”
缚佳看到秦雪身边的保镖不再是那冷面大叔,当即觉得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
“他已经不是我的保镖,自然不会跟我过来,小佳特意问起阿诺,是对他有意思?”
秦雪紧张又期待的试探着询问,要是面前女孩也对阿诺有感觉,那就太好了。
“没,没,我只是随便问问。”
缚佳瞬间小脸红的能滴出水来,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烁不定,心砰砰的快速跳动,像个受惊的兔子转身跑掉了。
即使女孩否认,但是看着她慌乱又羞怯的神情,秦雪咧嘴笑了起来,有戏,一定有戏。
在录制节目的时候,缚佳都有些心不在焉,秦雪知道,这是自己那句话带给她的影响,心里更是乐的不行。
节目录制中途突然变了天,狂风大作,秦雪他们正在一处农家院里准备食材,大风来的太突然,他们慌乱的将食材转移到屋内,缚佳因为心里想着别的事,所以比别人慢了一步。
节目组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因为是临时用上两天,所以质量算不上好,经过这狂风一吹,棚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突然咔嚓一声,一根支持的木头竟然断了,整个棚子都垮了下来。
这突然的变故让剧组的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看着棚子垮下,一个个脸色惨白,嘴里发出尖叫声,因为那棚子里还有一个人,就是慢了一步的缚佳。
而缚佳也一时吓傻了,本能的用手护住头闭上了眼睛,以为下一秒那棚子就会砸在她身上,但是却猛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住,整个身体都被护在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下,她来及看是谁,只知道那一刻她没有的慌乱和紧张。
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整个棚子塌了下来,缚佳耳边听到了一声很轻的闷哼,她心猛然抽痛,这声音很像是冷漠大叔的,是他吗?
“不要害怕,外面的人很快就能救我们出去。”
低沉醇厚的声音,让缚佳彻底确定,此刻保护她的人就是阿诺,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此刻阿诺单跪在地上,整个背部承受着那塌下来的棚子,全身都在颤抖着,他撑得很辛苦。
“我不害怕,你有在我一点都不害怕。”
缚佳带着哭腔的说道,她哭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阿诺为她受了伤,心里难受很痛。
节目剧组的工作人员很快将塌掉的棚子抬走,将阿诺和缚佳救了出来。
被阿诺保护的缚佳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而阿诺的则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头上手臂还有背部都有伤口,当即被送往医院。
对于身上的这些伤,对于阿诺来说算不上有多严重,简单包扎下就行,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为了让缚佳还有也已经红了眼眶的秦雪安心,他老老实实的被送到了医院去治疗。
看着阿诺身上的伤,缚佳的眼泪流的更凶,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眸子里满是心疼和担忧。
到了医院治疗后,阿诺第一次被包成了个木乃伊躺在**,要是被以前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看到,怕是以为他受了多严重的伤。
他伸手想去端床头柜上的水喝,“大叔你别动,会扯到伤口,我来端给你喝。”
立即坐在旁边的缚佳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水杯,送到了男人的唇边,准备喂给他喝。
阿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轰的一下好像着火了般,烧的通红,张嘴想说自己来喝,但是目光撇到秦雪在不断的给她使眼色,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别拒绝。”
嘴里的话又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张开了嘴,让缚佳喂水给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