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衫儿的眼泪一窒,愣愣地问:“他不喜欢女人,那他喜欢什么?”
“男人啊。”眉儿一副理所当然地说:“小姐你想想,偌大的晋王府,他一个侍妾都没有,连婢女都没见几个,近身伺候的都是男的,你看怪不怪?”
王衫儿眉头一挑,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是真的。
容轲身边就没有侍女,院内院外,全是男侍从。
“没想到风光霁月的晋王殿下竟然是个断袖,可惜了。”眉儿摇头叹息。
“他是断袖,那我怎么办?”王衫儿急得掉眼泪,呜呜道:“难道我年纪轻轻,就要留在晋王府守寡不成?”
就在这时,屋内的灯光一晃,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笑声:“小美人,你不想守寡,可以找我呀。”
眉儿吓得跳起来,睁着眼睛惶恐地寻找说话的人,却见不到半条人影,惊慌地喊:“登徒子,出来。”
“呵呵……”伴随着一声媚笑,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几乎熄灭。
窗棂被风吹得吱吱乱响,一条人影如鬼魅般飘入,伸手劈来,眉儿只来得及瞪大眼睛,头一歪,晕厥倒在了地上。
王衫儿吓得抱紧被褥,盯着站在屋内的人影。
一身风~骚蓝衣长袍的清瘦男人,面容阴柔俊美,口中衔着一朵花骨朵,轻佻媚笑着瞧着她。
抛过来一个媚眼,娇娇笑:“小爷专治姑娘守寡之症。”
他拿下口中衔着的花朵往前一推:“鲜花配美人,送给你。”
王衫儿傻眼地看着这人,他送自己鲜花,就送花骨?
“该死。”他也发现了鲜花花瓣都掉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花骨,尴尬不失礼貌地微笑:“没关系,世上再鲜艳的花,也比不上美人的娇艳。”
王衫儿瞪圆了眼睛,想起最近东山城中盗色贼的传闻,瘦弱的肩膀一哆嗦:“你……你是盗色贼?”
男人不乐意了,挑眉不满道:“小爷只盗钱财,劫富济贫,盗色,全凭自愿。”
他是很有原则的好不好。
盗色只是顺便,姑娘家愿意,他也愿意,姑娘家不愿意,他也不逼迫。
“无耻的登徒子。”王衫儿颤巍巍地哆嗦着,张口就要喊人。
声音还没发出来,嘴巴就被他给捂住。
他邪笑着:“美人不太乖哟。”
一个上下其手,直接把人给绑住了,嘴巴也给堵上。
他拍拍手站直身子,看着扭着身子挣扎发出呜呜声的王衫儿,很满意地点头:“姑娘家还是文静点惹人喜欢。”
“把她的衣服剥了。”窗外,有人低声下命令。
他犹豫着:“这不太好吧,人家姑娘不愿意呢。”
“你是贼。”
“可我是个有原则的贼。”
窗外的人忍不住了,冷冷地说:“你再不动手,我就把你的手给剁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为难地叹了一声:“好吧。”
动手去剥王衫儿的衣服,他偏着头不敢看,嘴中念叨着:“美人啊,我也是情非得已啊,栽在别人手中,小爷全是为了保命。”
想他堂堂劫富济贫的江湖第一侠盗,竟落到被逼着剥女人衣裳这地步,匡月楼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