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子,伏昭命人给匡月楼松了绑。
匡月楼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气得指着焚香就骂:“言而无信的女人,实在是令人发指。”
一开始,他被抓到,焚香只说让他到王衫儿的房中把她珍贵之物洗劫一空,并没有说让他轻薄王衫儿。
也没说过伏昭会带人去抓他。
这下子好了,所有人都把他当做盗色贼,名字都被容轲记下了,以后他在大启,还有容身之处吗?
容轲今晚吃了这么大的亏,指不定已经想了多少的坏主意要把他弄死。
“你再不把手指放下,就不是令人发指这么简单了。”焚香自腰间取出匕首,对着锋刃轻吹了口气:“我会让你断指!”
匡月楼一哆嗦,立刻把手藏到了身后。
他得承认,打不过这个女人。
“你可不能过河拆桥,怎么说我今晚也帮了你们。”匡月楼生怕伏昭把他交给容轲。
那他会死得很难看。
“放心吧。”伏昭幽幽地邪笑:“就凭我和容轲的交情,也不会把你交给他的。”
匡月楼一拍手掌,喜上眉梢:“我就知道伏大将军最深明大义。”
“不过,你不听话,不用容轲杀你,我也会。”
伏昭一句话,又把匡月楼给杀回了原形。
他垂着手,乖巧地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将军尽管吩咐便是。”
“大丈夫?能屈能伸?”焚香阴阴地盯着他,目光沿着他那张美丽的脸往下看,落在了腰下一寸的地方。
匡月楼一个哆嗦,下意识用手挡住了那处,虎视眈眈地问:“你想干吗?”
“没干嘛。”焚香悠闲地把玩着匕首,笑意盎然地说:“只是想到了一个在你不听话的时候料理你的法子。”
匡月楼狠狠咽口水,这女人,简直不忍直视。
“你去过关浩的府邸?”伏昭问道。
“没有。”匡月楼回答得干脆:“我又不想惹麻烦,谁去那种鬼地方,要不是你们,我连东山王府都不会来。”
他就是侠盗,偷一偷富贵人家,变卖钱财,施舍穷人。
又不是报复社会,干吗要和官家对抗?
伏昭眸子轻眯:“那你就是说,我的军师说谎了?”
亭央做事,一向稳妥谨慎,他既然查到匡月楼去了关府,那就一定是真的。
匡月楼为什么说谎?
“将军,我真没去过,兴许是军师认错人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去关府做什么?”焚香猛地把匕首插入圆桌,距离匡月楼搁在桌面上的不过咫尺。
匡月楼吓得哆嗦,迅速往后退去,眼巴巴地看着焚香,委屈道:“你们这是严刑逼供,我没去过能做什么啊。”
“行,把他送给晋王殿下。”
伏昭也懒得和他撕扯,这人定是有事情瞒着她,看他这般嘴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焚香拽住匡月楼的肩膀,拉着人就往外走。
匡月楼鬼哭狼嚎地求饶:“我说我说,不要把我送到晋王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