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
伽辞克制不住,厉声喊道: “你在胡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需要你替我担下。”
燕隐行回头冷睨了她一眼,倏然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伽辞死死地睁着眼睛,眼眶似有些红晕,合了合,再睁开已经了无痕迹。
“你们这是作甚?”伏昭如同一个局外人,完完整整地看了一出情深戏码,气笑了。
她轻转了转新月,笑问:“我要如何,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做主了?”
一个个都争着承担罪名,都不用问她允不允许的吗?
燕隐行语气冷淡,“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伏昭笑意更大,她本来是十分愤怒的,这一会儿,真是被燕隐行给逗笑了。
她偏头笑看他:“你不是多谋善断大名鼎鼎的神隐大将军吗?这都看不出来我想要怎么样?”
新月脱手,悬浮在半空,将出未出。
燕隐行眸光沉凉地落在新月上,伏夷的佩剑,竟在伏昭的手中,伏昭的暗示很明显,今日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得了伏夷的首肯的。
她有恃无恐。
燕隐行还未开口,旁侧插进来一句:“燕大将军要带走她也不是不可以。”
几人看去,一队人马自官道而来,当首的马背上男子青衣如洗,唇边噙着笑,温润清雅。
说话的人,正是亭央。
他的身后,小栗子和焚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毫发无伤,讥讽地看着伽辞冷。
“亭央,见过燕大将军。”亭央姿态优雅躬身作揖,按理,亭央该给燕隐行行这个礼。
燕隐行神色莫测,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伽辞,悲呛地闭上眼睛,她栽得过于彻底。
到底是她太心急了,以为伏昭中了蛊,一时半会之间定是解不开的,前几次失利,这一次她按奈不住想要亲手了结了伏昭。
也算是永除后患。
没想到,这彻头彻尾,就是一个局。
伏昭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她,自投罗网。
“来时将军吩咐我,一切都要随了我家姑娘的心,抓到凶手,任由她处置。”亭央摆出伏夷的态度,幽幽说道:“燕大将军可能不知道,我家姑娘向来恩怨分明,这些日子受了这么多委屈,今个要是不让她出一口气,气儿怕是消不得,还请燕大将军莫要为难。”
燕隐行微蹙了眉梢,同是男人,他到底是听出了亭央话里的意思。
听来风轻云淡,实则宠溺占有。
他们自成一家,而他,是敌人。
“亭军师果然擅巧辩,今晚我要是不从,是不是要兵刃相见了?”燕隐行唇边笑意薄冷,无松口之意。
伽辞他定是要护了。
亭央轻眯眸,笑语:“燕大将军深明大义,将军有言,他不愿与燕大将军横生枝节,望将军自重。”
“本将军若不自重呢?”
燕隐行的声色冷了下来,隐隐戾气。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官道传来错杂的哒哒马蹄声,重九带着人马及时赶来。
一时之间,两边形成了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