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温钰房前,见一众人围堵在门口,一群穿着打扮华丽的仆人们正趾高气扬地打量着我这个满脸灰尘的“煎药小厮”。
“世子,可真是不巧。今日这好撞上了这对狗男女**!世子,这楚国公府的颜面都被这**丢尽了!”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慢慢靠近人群的中心了,看到了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攥拳的林逸,我大惊,一瞬间脑袋空白,手中突然无力,紧握的碗突然跌落,引得周围人注意。
我还在震惊中未回过神来,林逸便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将我横抱起来,抛下一句,“夫人不小心被药烫伤,恐无法为吴王殿下继续医治,请太子殿下另择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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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林逸正小心翼翼为我烫伤的地方上药。我还担心着林逸是否还在气头上,试探道:“你不生气了吧?”
“我生气!”
我听了心里大叫不好,不知怎么安抚他。
林逸见我惊慌失措状,说道,“我生气,气的不是你,气的是那太子殿下,好一举一箭双雕,竟把我林逸的妻也算计了进去!”
听到此句话我才长吁一口气,“这京城里人人都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才一年,我便厌倦了这生活。夫君,你何时带娘子我去楚地?”
林逸听到我对他的称呼,眼里闪烁着兴奋,在我额头前落下一吻,“夫人莫急,等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可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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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近日忙的不可开交,可能三日才能撞上他一面。他虽忙碌,我也未问过他究竟在忙何事。小屏时常提醒我,问问世子究竟是何原因不归家,别怕是在外养了外室。
也不知道小屏的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狗血画本子,“小屏,他虽是我的夫君。他也有自己的事业与志向,我们无权干涉,也无权劝阻。就像我随时林逸的妻子,但他从未强迫我要绣花生子,也允许我继续研习医术,出门治病救人。”
只是这来长安一年来,发生了太多。后宫有害的焚香,却在皇后寝宫出现;尚书令柳大人孙子突然患病;宫中晚宴突然出现的刺客;晋阳公主之前突然加重的病情;还有谢妃不明不白的死……
一切如一团迷雾笼罩在长安城上头,每次都是一波未起,一波又来。这无数离奇的事夹杂在一起,每当想起时我都头疼不已。
如今已是深秋,晚间秋风最是寒意入骨,望着眼前萧瑟落叶,不禁心生感慨,只怕这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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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起便接了圣上的旨意,三日后便起身前往云梦。
阿梨听闻也一脸开心,欲收拾着行囊与我们一同前往。而小屏也顿时兴奋了起来,与阿梨讨论着着一路上会经过的风景与吃食。
“世子有公事在身,怎么会允许我们在途中多作停留?”我欲打破他们的幻想。
“若是途中不能多作停留,若能在楚地游玩也是非常不错的!”阿梨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道。
我似乎也被阿梨他们的情绪感染,竟也兴致勃勃地开始收拾了行李。
晚间,我正点着头清点着要带的医册,感觉身后有鼻息声。转身时,手腕上的镯子与那人腰间的玉带子,发生碰撞,叮当作响,如鸣佩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