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被傅逸尘这段话,气的不轻。她站在桌前指着傅逸尘,气得不知如何反驳。
“还是傅公子看得通透。”我也随着阿梨站起来,拍了拍了阿梨的背,打圆场道:“阿梨,你又不是一天认识傅逸尘了,他这副无所事事的模样你我早就心知肚明。这种危急关头,我们不能为这种小人生气伤了身体。我们应该要用有限的精力去做更值得做的事!”
阿梨听了我的话,立马反应过来,恢复刚才的神气劲,又开始滔滔不绝讲述她的宏图大业。
虽然阿梨热情澎湃,但是这些计划好比纸上谈兵,毫无实践性。她提出来的计划都被我们否决了遍,正当阿梨垂头丧气时,林逸突然发言道:“我早有一计,但此事不能全盘托出,但急切需要各位的帮忙。”
阿梨听了林逸的话,眼里本来熄灭的光芒又恢复了刚才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哥,你直说!”
傅逸尘还是如平常般扇动着他的扇子,仿佛这个计划与他无关般;李琼听了,手中的拳头紧握,仿佛只要林逸命令一下,便可上前冲锋陷阵;顾南禾还是如冰山般,寒潭般的眼眸如深渊般。
而当事人林逸正不紧不慢地抿下一口茶,不徐不疾地吐出一句话:“此事我只有七成把握。”
“快说!”阿梨和李琼异口同声道,他们两急不可耐地想知道答案。
“树倒猢狲散。”面对他们地急切询问,林逸还是缓缓地说出答案。
阿梨和李琼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李琼直接说出心中的疑惑:“这说了跟没说似得。”而傅逸尘仿佛早就知道咋回事结果般,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本是苦恼的阿梨见着傅逸尘这副模样,刚下去的怒火又重上心头,“傅逸尘,你几个意思?你要是知道便直接说!”
傅逸尘摇摇头,故意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我读书也少啊!当初还不是你天天拉着我和你一起逃课的!”
“如今当头大事不是弄懂整个计划,而是各司其职。”林逸一句话就将他们的思绪牵回来,娓娓道来每个人的任务,此时每个人都认真听着自己的安排。
不知道林逸是偏心,还是后怕,只给我安排了最简单的任务,便是救治伤员,去安全的穷人区或者乡镇进行义诊救人。相比于阿梨他们的刀光剑影,我这任务可谓是岁月静好,坚守后方。
其实,林逸说出那几个字时,我便已猜到他的计划与走向。擒贼先擒王,只有将荆州知府彻底打倒,才能扭转荆州城的局势。既希望于朝廷是行不通的,只能借用其他手段加快朝廷对下一任荆州知府的任命。只有官员的升迁、辞官、暴毙才能继续下一代官员的更迭,如今楚国公在梦泽,我们在京中无可仰仗的势力,而对于习惯一手遮天的荆州知府,让他辞官只怕比登天还难。如今这行得通的恐怕就只有暴毙这一条。
可在众目睽睽想要地方命官暴毙身亡,也不是件容易事。如何做得滴水不漏,又保证百姓日后的生活也是一件难事。
但望着少年里熊熊燃烧的斗志,势在必得的笑容飞扬在那张俊秀的脸庞,这件事仿佛多了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