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还有雨滴?”身后人挺直了腰板,双手绕过我腰间,去勒紧那马的缰绳。
“那是湿了也无妨!”少年策着马,不知想到什么,笑意盈盈地说出这无头无脑地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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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了林逸的乌鸦嘴,我上本身躲在林逸怀中虽未淋到雨,可露在外的下半身难免逃过这泠冽大雨。
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腿间,沉甸甸的衣服惹得我走起路来都沉重了几分,时不时还有凉风灌入衣袖,惹得我喷嚏连连。
身侧人看我艰难走了几步,便直接拦腰抱起。可他身上也满是水渍,染的我干燥的上身立马湿润了起来。
我狠狠地瞪着他,怪他不仅想出了这骚主意,害我衣裳湿了大半,如今还好心办坏事,让我那逃过一劫的上衣也湿了一片。
“世子,热水已经备好。”先回来的知晓早已在隔间备好热水澡,她瞧着全身湿透的我,会心一笑补充道:“今日热水备的充足。”
林逸听了一脸得逞的模样,我立马意识到这家伙一开始便不安的好心,更加恶狠狠地瞪着他。
“霂霂何时从阿梨那学的龇牙咧嘴的表情?”这人阴谋诡计得逞,不仅不懂得收敛,还贴鼻子上脸,眼底的笑意都要溢了出来。
我被他气得无话可说,欲挣脱却耐不住他臂膀的强力,到头来,还因我的扭动加快了他为我褪去衣服的速度。
羞耻加上气氛,我的小脸早已胀得通红。而身侧人温柔地将我投入热水中,在热气灼烧下,我脸上的绯红又深了几个度。
身侧人缓缓褪下衣物,宽肩窄腰,小麦色的肌肤透出成熟男人的线条感,腰腹的肌肉清晰可见。
我不合时宜的退后几分,那人便直接钻入了盆中。本就窄小的盆中因为林逸的加入,害得我与他肌肤相贴,毫无缝隙的粘在一起。
身旁的身体仿佛比这热水还烫人,害得我耳朵也跟着烧了起来。而身后这的男人浑然不顾这逼仄的空间,双手还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游走,惹得我浑身滚烫了起来。
“你…你别乱来。”我颤颤巍巍害怕道。
那人将头放置于我脖筋间,低沉而又有磁性的声音,似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慢悠悠地夺走的我魂魄般:“可我若是想呢?”
我欲推开这粘人的火炉子,开越推越紧,最后似乎欲把我**身前般,承接着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
“霂霂,今日我好开心。”
正在我欲累得虚脱时,他突然放慢动作,在我耳边如挠痒痒般勾人说着动情的话语。
“这一天,我等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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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夜林逸的折腾,我身体宛如散架般,瘫软在**。
可那罪魁祸首却精神抖擞地穿戴,“霂霂,今日可否愿意陪我去那灾区?”
楚国公似乎听闻了我昨日在军医处的事迹,今日这口便松了下来,允许林逸带我一同前去。
我撑着瘫软的身体,艰难地点头答应。身后的恶魔之手又伸了过来,为我穿戴着。
“这雨只怕还要下一段时日。这水灾的治理只怕得加紧时间了。”
“你不就等着这楚地的雨季吗?如今正好算准了时机,准备收网了吧?”我懒洋洋地躺在林逸怀中,任由他摆布,可自己的嘴却不自觉说出了心中所想。
听了我的话,身后人的动作迟缓了下来,饶有趣味地继续问道:“那我正等的又是哪条大鱼?”
我正懊悔嘴比脑子快,说出了不敢说的话,思量了片刻,还是答道:“前几年曾与祖父在梦泽旁歇脚,祖父发现梦泽比前几年小了几倍,后来发现是周围士族雇佣佃农将湖围成田,造成这云梦一年比一年小。可这云梦本是用来接收补给大江水的,如今云梦缩减了,可这大江的水反增不减,自然容易造成两岸的水灾。尤其是在最弯曲的荆江最甚。我猜你们放长线钓的大鱼便是这楚地的士族,等着汛期来临时一网打尽,尽收人心。”
林逸停下手中的动作,惊喜地看着我,“没想到霂霂如此聪慧,将我们的计谋料得七八。正好省了我解释的时间。”
这水灾本可在半月间处理,这故意拖到雨季,故意让云梦淹没围湖的低地。此后便好借士族的财力兴建水利,不仅救了水灾,还恢复梦泽原来的面积。这一举两得的做法,实属上位者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