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医药处正好缺人,你先跟着他们学点基础的包扎抓药之术。”我匆匆丢下此句,便赶到闹事地点。
这军营把守严格,将无关人员死死地拦在外,这莲儿的父母也不例外。
还未到通行处,便传来一泼辣女子的声音,“我家那不知廉耻的丫头!一心想着攀高枝,明明有了婚约,我将那卖身契都交了回去,如今却勾搭上了军营里的将士!死丫头,莫要因你一人败坏了我们家的名声,耽误你弟弟娶妻!”
我虽随祖父行走江湖多年,也见过不少不称职的父母,但从未见过如此贬低辱骂自己女儿的。
莲儿那小小年纪野心勃勃的模样原来是因为诞生在如此恶劣的家庭,若换成了是我,也要咬着牙逃出这如地狱般的家庭。
我心头的火直窜,狂吸着凉气欲平息表面的火焰,面无表情地走到那对夫妻身前,“按律法,在军营闹事的一律按军法处置。”
“你敢!我们是程家庄子上的人,你们绑架我们女儿,她可是被程家家主亲自看上的女人!过几日就要抬进程府的!”
程府,怎么又是他们,在楚地竟然如此阴魂不散。
我眼神示意身侧的士兵,不一会儿,刚才还咄咄逼人的夫妇便被擒拿在地。
“你竟然敢动程府庄子上的人,我们还是程家家主未来的岳家!”嘴硬的女人仍不服输地叫嚣道。
擒拿的士兵不耐烦地欲将她嘴堵上,我连忙制止,玩味地问道:“你说这天下是程府大,还是当今的圣上大?”
“圣上是谁?我们楚地只识那几个大家,根本不知道什么圣上。”女人撇过头不悦道。
“那我问你,如今是何年?”
女人一时哑口无言,回答不上来。
“这距离长安天高路远的,当真只识土皇帝,不知天子是何人啊!这忤逆犯上的罪过,可是要斩首示众的。”我挑挑眉,故作威慑道。
“你胡说!你一介夫人,说话算的上数吗?”女人被逼急了,攻击道。
“此事我也听到了,我可以作证。”傅逸尘又拿着他的宝贝扇子,从容登场道。
女人似乎看出傅逸尘穿着矜贵,身份定不俗,刚刚昂首的头立马低了下来。她身侧的男子急的连忙磕头求饶,“大人饶命,拙荆无知,莫要怪罪我们这些乡野之人。”
“是谁刚才在说自己是程府的老丈人,这哪是什么乡野粗鄙之人啊!”傅逸尘摇着扇子,淡淡道。
“这不都是我家那泼妇呈口舌之快,你们莫要和我们计较!”
傅逸尘悄悄走到我耳畔,问我该如何处置他们。
“国公爷回来了吗?”
傅逸尘对我这没头脑的话语一头雾水,“还没。”
“那便将她们关进牢中。”我冷眼瞧着地上那对势力的夫妇,毫不留情地说道。
擒拿的士兵得到指令后,便直接用蛮力将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