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哥都是这么聪明的,怎么这些都看不明白呢?世上哪有这么多世俗隔阂,两人若是开心,又无外力阻抗,何不大胆点,享受着当下快乐呢?不像我和顾南禾…”
阿梨又聊到伤心事,在我肩上轻声呜咽着。
哪是看不清,孰人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在围城外的人,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一旦进了各自的围城,哪还知孰是孰非,前路又在何地?
——
今夜阿梨仍欲嘟囔着要与我一起睡,可我碍于这是国公府,若是让外人传着嫂嫂和小姨子关系暧昧不清,整日同床共枕的,只怕会引出不少纠葛,只好痛心拒绝。
正当我欲吹灭读书灯时,窗外忽有大风刮过,吹得树叶簌簌作响。这酷暑天,就连这风都是沾了几分湿热。
我只着了件单衣立于窗前,顺着这微弱月光,寻着那在天边的一轮悬月。明知心上思念的那人,今夜不会轻扣房门,可还是不死心,呆呆地站在窗前看着这月儿缓慢地在上空移动。
今夜阿梨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着,平日里能从复杂形势中看出个究竟来的我,如今却因这简单小事,而思前想后,还看不透其真谛。
我沉沉叹了口气,放下当下心中念想,拿着这桌上的烛灯,欲转身时,只听见门吱呀呀地轻响,惊得我手一滑,砰得一声,那手中的烛灯又打翻了,点点火光洒了一地。
“伤到否?”那人大步流星地快走到我跟前,立马将身上的湛蓝袍子盖住那还在沸腾的火星,不一会儿,刚刚还熠熠的星光,只剩几缕青烟。
我摇摇头,抬眸对上他好看,却满是忧虑的桃花眼,“你今日不是?”我的问话还未说完,便立马一个吻止住,他绵长的湿吻,细长手指托住我的后脑勺,指缝里塞满了我松软的发丝。不似从前那般温柔,沾着点酒香的唇疯狂吮吸,极具有侵略性的吻势,让这酥麻感从头皮慢慢延伸到四肢。
这人手也不安分,往我身上柔软处轻轻挑逗着,惊得我春水四溢,眼底早已淌出了欲望的火光,可还是使着力,用手欲缓缓将他推开。可我却适得其反,他似被我这动作刺激到,用他宽厚的大掌紧紧地按住我的背,欲将我**在他怀中般,霸道的将我钳制住。
月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脸被光影切割地越发棱角分明,吐息间有酒香气,还掺着点他身上特有的清冽香气,扑鼻而来。
他的吻顺着我的唇,一路探索,他滚烫的鼻息在我脖颈间环绕,惹得我心直犯痒痒,小手不耐地在他背上画圈,可理智仍让我清醒地拒绝道:“林逸,别这样,我们已经和离了,此事不可。”
他似浑然未察觉我此言般,在我劝阻话语刚落下时,用牙齿狠狠在我锁骨上狠狠咬上一口,我一时痛得呜咽一声,眼泪直掉。
听到我低声的呜咽,才从那冲动中惊醒,渐渐停下刚才的动作,用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他因欲望而赤红的双目,目不转睛地落在我脸上,我眼神无处安放,仰头间却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更是因为充血而膨胀,那喉间的凸起时不时涌动着,头顶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似在催促着这场荒唐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