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就是那以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出名的姑娘?她在我们醉仙居可出名了!”淑儿提起此人,不由得用宽大的衣袖捂着口鼻,眼眸流转了几分,“这姑娘可深得上面人的人心,不是我们此等平凡女子可招惹起的。”
听到这对小蛮的评价,我毫不怀疑,那姑娘确实出现在自己眼前,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不仅那出神的皮囊,还有玩弄人心于股掌间的智慧与算计。这样的姑娘应是这周旋于权力间一把雕着精美花纹的匕首。
可惜,此人注定是难为自己所用了。
只可惜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
而自己差点栽于她的陷阱中,还有自己那知晓,至今不究竟落到了何方。
“怎么了?这小蛮姑娘可吓到少夫人了?据传闻,这姑娘对世子爷痴迷,每次相遇都是几近疯狂。”淑儿光顾着八卦,忽忘了身旁还有我这尊大佛,连忙捂着嘴,余光疯狂地瞟着我的神态。
她瞧我无动于衷,只是抿嘴轻笑,才缓过了口气,轻轻道:“不过我们是世子爷偏偏心里只有少夫人这外头的花花草草,自也是入不了他的心。何况,这小蛮早与世子爷政见意见大相径庭,这美人早就自寻出路了。”
线索在此处又断了,我那知晓如今如今又到了何处?
心间裂缝好不容易冒出的一丝生机,在她的回答后,又活活被掐灭。此后,又只能摸着黑去寻找,金陵之事背后的蛛丝马迹。
“不过少夫人您那位好友,之前嫁给了那长安一个官的小姐,也是我们江南当地有名的才女…淑儿拍着脑门费力地想起,但还只是凑出只言片语。
“可是若竹?”重提故友之名,殊不知,自己激动沙哑的嗓音背后正带着丝颤抖。
自己这几个月的漂泊,关于若竹的消息是什么都不知了。
“对…就是她!此前我还见过她与一瘦弱打扮的穷书生,经常在我们扬州的醉仙居相见…不过没过多久,那姑娘就随着家里进京了,而那穷书生好像是投靠了老山寨。那段日子里,关于那江南才女高嫁京中权贵,还有这老山寨反贼的画像,一个传的满城皆知,一个贴的满城风雨…”
前尘往事如烟云般再次浮现在眼前,若竹为心中责任,丢下心中情谊,嫁给那京中纨绔的场景似还在眼前…
我紧闭着双眼,耳畔不自觉地回想着阿梨之前告诉我关于若竹的近况,这修长的指甲又深深嵌入了肉中几分。
仿若这疼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只是可惜了这姑娘,小小年纪竟遭了这么多罪。这当朝的权贵大多都是这窝囊废,为了巩固权势,都不惜将自己亲家害得满门尽灭…”
我知淑儿在感叹这京兆尹大义灭亲,害得谢家除若竹外,满门定罪的结果。
一向理智的自己,蓦地起身,自己耳畔是半刻都听不进这悲剧,紧咬着唇,踉跄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嘱咐着:“多谢姑娘款待,我身子不适,先带桦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