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屏听到**有动静,便腆着脸,轻声问道。
这虽入了春,每早起来还是雾蒙蒙的,天气正凉。
我躲在被窝中,不愿爬起,探出个头,懒洋洋道:“让我再眯会,过会再起。”
“小姐!不是奴婢要故意唤醒您,是外头来人了!说是什么扬州城的官员,指名道姓地要见你!”
这几日找上门攀龙附凤的官员数不胜数,都被我一句身体不适打发走了。怎么今日小屏如此不懂事地还来扰我清闲。
不耐烦的情绪霎时间就涌上心头,“就说我身子不适,打发走便是!”
“小姐,那人求见的是您的真名,还说是您故友,姓梁,单名一个征字。”
梁征!听到此名,我嗖地一下,从床榻上弹起,继激动道:“可是之前老山寨的梁征?”
“奴婢不知,不过奴婢之前确实在京城的通缉令上看过他。”小屏不知老山寨的往事,也不知这梁征与若竹非同寻常的关系。
“你叫他先在雅间候着,我马上过来。”刚才的瞌睡霎时抛在脑后,我急忙着唤着醉仙居的侍女为我穿戴。
这旁的不知梁征为何人,只是见我如此激动,还误以为是我在扬州的情郎。看着平日里情绪不露言表的夫人,今日因一男子来访,如此火急火燎,不由得在我背后窃窃私语。
就连小屏也腆着脸,一副不自然地凑到我跟前,悄咪咪地询问道:“小姐,你何时在扬州还有相好?此事若传到世子爷耳中该如何是好?”
我笑着拂手,“这不是我的,是若竹的。”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我便推开门走进梁征的雅间。
小屏也习惯地随我而入,未料却被梁征拦在门外,“少夫人,且慢,这是你我二人的事,还是莫要他人知晓了。”
如今梁征应已投靠了新主,相比于在老山寨郁郁不得志的模样,此时的他穿得一身墨蓝袍子,玉冠束发,是从未有过的玉树临风,面若冠玉。举手投足间,也颇有文人雅士的风雅。
听了这席话,我身子一怔,本想继续辩解,却不料梁征执着,我也执拗不过她,便让小屏委屈地在门外等着。
梁征这一见我,最先注意的便是我这隆起的小腹,“少夫人当年在老山寨藏得可真不错。”
当有人打量自己这腹中的胎儿时,我总下意识地将手挡在腹部,似在保护这肚子中的孩儿。
“梁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了关于若竹的消息?”我这故人重逢,可二人立场已变,我也无心思与他弯弯绕绕,便直接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