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当尽早离开。”
“恕不远送。”慕容恒面色涨红,一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
落华阁。
咚咚咚!
“谁啊!”楼夕打着哈欠,身子直哆嗦,是冻得。
“将军有令,搜查刺客!”
“哎哎哎!你们什么态度!”楼夕被推到一边,勃然大怒。
“四小姐和那个叫做红叶的侍女可在房内!”
“你们什么意思,怀疑小姐和红叶!”楼夕挡在慕容言门前,抬着小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正巧此刻红叶披着外衣,松松垮垮的出了侧门,“打扰小姐休息,该当何罪!”
“卑职只是奉命搜查,将军吩咐,可能是府中的人也说不定,末将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恕罪!”那人态度强硬,并不离去。
“既然是奉命行事,将军现在可确认了。”慕容言打开房门,分明就是方才睡醒的模样。
“得罪了,卑职告退。”那侍卫赔了个罪。
“将军深夜查探此刻,辛苦了,这府中的每一个角落,可要小心自信的看清楚了。”慕容言打了个哈欠,神态自若。
“将军,有人看到五小姐晕倒在池塘边上,手中还抓着一根羽毛,似乎是信鸽的羽毛。”那人转身,便有侍卫急急来报告。
“五小姐!”那人瞳孔骤缩,快步离去。
慕容言唇角扬得老高,“小夕,红叶,休息了。”
楼夕倒是没有起疑,嘀咕了两句就进房间去了。
红叶看了慕容言片刻,抽了抽唇角,这件事情,看来和这个打着哈欠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次日,红叶就被派去给慕容安送了信,让这个人情,由慕容安出面,比她更加合适,太子无德,生性暴戾虚荣,根本不是明主,昭王与人相交,乃是真心,当为然仁主,慕容安若能帮助昭王过此一劫。
那日,收下了萧九寒的玉佩,帝都的人便都知道了,承王殿下与将军府四小姐的婚约,慕容言微微头痛,这婚约,原意是一个交易,可是此刻,却似乎稍稍变了些意味。
不过,今日是一个更为重要的日子,天罚的副门主,名唤天承,今日便是约定之日了……
青衫男装,慕容言心怀诸多怀疑,去了那淮江河畔。
只是,河畔之上,此刻却是空无一人。
只见一扁舟之上,一玄色衣衫的男子,立在上头,头发没有任何拘束,在风中飞舞着,隔得太远,看不清神色,只觉得,这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冷意,让人心惊。
只是,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却又不全然。
慕容言打着胆子,足尖轻点,落在船头,这才看清楚,玄色衣衫男子的面容,剑眉星目,眸色冷凝,薄唇抿成一条线,厚重的黑衫,衣袖与衣领处绣着白色的繁复花纹,这人,定然是天承无疑,慕容言鼻翼微动,这天承身上竟有有一股子药草味。
“天承,我的名字。”
果然,慕容言心下一动,弓腰行了个礼,“在下慕容。”
“我知道。”天承转身,背对着慕容言,声音冷冽,如同深涧中万年不化的冰川。
慕容言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等着天承,毕竟,约见她的是天承。
“你要找的三个人,是南楚前叛将慕言坐下三个将,你是什么人。”天承没有看着她,可是慕容言觉得一股滔天的压迫感将她直接包围住,连呼吸都那么的困难。
“你也认为,慕言是叛将么?”慕容言不答反问,楚意潇,秋若云,当真是好手段,不禁除去了火凤军,还将他们安上叛国的罪名,当真是厉害!
“我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都是这么认为。”天承答道。
“天下人,不过是一些人云亦云的人而已!”天下人,当真是愚昧不堪!火凤军守护南楚这么多年,如今落得叛将下场,而那些被守护的人,竟然就这样,愚昧的相信了,这样的百姓,当真是没有活着的必要!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天承转身,冷冽视线锁定这慕容言,“我很好奇,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