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黄泉谷，就说，坠入黄泉谷的人，将会被黄泉永远禁锢，永生永世都无法得到灵魂的自由。”灼华笑了，轻声说道，“小白，若是你能活下来，不要记起我，记起曾经有这样无能的一个主人。”

“娘娘您要做什么？”小白觉得，灼华此刻的笑容，就像是要同她告别一般，而且，是永远的……

“这是我的灵魂，我所有的剩余的灵力都在此处，它会让你，千年之后重生，摆脱黄泉谷的禁锢，那时候，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主人，她能护你周全的周全，我的灵力也能护你周全。”灼华的身体内，一团白色的光影，狐狸一样的形状，从她的体内剥离出来，注入小白的身体内。

“娘娘不要，小白只要娘娘活着。”小白觉得，灼华似乎要永远消失了……

“小白，对不起。”灼华说道，然后拉着小白一同坠入了黄泉谷下的黄泉河中！

滚滚黄泉水，吞噬了两人的身体，这个曾经仙子一般的女子，就这样归于虚无！彻底的消失！

“不要！”慕容言心如刀割，眼看着两人坠入了黄泉谷下！被那怒涛吞噬了去！

“慕容！”萧九寒见到慕容言猛地从**弹跳起来，显然是刚刚从梦靥中逃离，连忙将她抱住，轻声，温柔的安抚道，“别怕，我在，我在。”

慕容言只觉得这个怀抱分外的令人安心，闭着眼睛，呢喃着，“灼华死了，灼华她死了，天玺害死了她，天玺害死了她！”慕容言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她只是一个局外之人，她只是一个局外之人，却分明感受到了灼华的心痛！

萧九寒眼神有瞬间的震**，很快恢复过来，轻轻拍着慕容言的后背，“不要怕，我在这里，有我在。”

慕容言的泪水打湿了萧九寒的衣襟，好一会才从梦境中醒来，“始皇帝的名字叫什么？”

萧九寒想了想，“凌天玺。”

“原来是真的……”慕容言喃喃道，“原来那个梦境是真的。”

萧九寒愣了愣，“慕容，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了始皇帝，和灼华，灼华死了，始皇帝接近灼华，利用灼华，杀了红瞳一族的所有人，他用灼华的眼睛给皇后治病，还挖出了所有族人的眼睛，就是为了给皇后治病！”慕容言看着萧九寒有些恍惚的眼神，“是不是因为灼华是我的祖先，所以我才会这么心痛的？”慕容言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小白，“这只小狐狸真眼熟……”慕容言轻轻的抱着小白，这只小狐狸，她会好好护着的，除非她死！

“恩。”萧九寒将慕容言的头按在心口，只是脸上的神色有些疑惑，灼华，灼华……

“慕容，那只是一场梦，只是别人的故事，不要入了别人的故事中，我们有自己的故事，所以，不要伤心了。”萧九寒轻声说道，却不知此话是用来骗慕容言的还是骗自己的。

慕容言听搭配萧九寒的话之后才恍然大悟，是啊，她刚才的表现，就像是自己是灼华一样，灼华的痛，灼华的恨，灼华的绝望，她似乎都一一体会了一样，她不是灼华，她不是灼华啊！灼华和天玺，那是属于她们的一段往事。

“真奇怪，我竟然这么的入戏。”慕容言闭上眼睛在萧九寒的怀中蹭了蹭，“我竟然将自己带入了灼华的身份，真是傻。”

萧九寒的身体几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唇角的笑容也微微有些僵硬，眼中有些疑惑，迷茫，他似乎懂了某些东西，可是有觉得，他懂得，却并不是真实的。

慕容言接着萧九寒的胸膛平复了好一会的心情，才从灼华与天玺的故事中醒过来，若是她是灼华，那个即将杀死天玺的瞬间，她会犹豫么，或者说，她会放弃么……

慕容言摇摇头，不管了，那终究是别人的故事。

“天亮了吗？那些，那些奇怪的人撤退回去了么？”慕容言揉揉眼睛，问道，刚才哭了一阵，眼睛难受的紧。

萧九寒用衣袖轻轻的擦去慕容言眼角附近的泪水，“我竟然多次让你在我面前受伤，真是该死。”

慕容言握住萧九寒的手腕，摇摇头，“不，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比灼华幸运，至少我爱的，也爱着我。”

又说到灼华了呢。

萧九寒笑笑，“还沉浸在天玺和灼华的故事中么。”

慕容摇摇头，”真是好奇罢了……不过，始皇帝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萧九寒低头沉思，“史书上记载是二十五岁，忽然去世，至于为何，却是没有记载。”

慕容言垂下眼帘，“原来如此，距今已经有一千年了吧。”

“天快亮了。”萧九寒看向窗外，已经有些光线了。

“我们出去吧。”慕容言动了动身体，一切正常，只是有些乏力，适应了一下之后，倒也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