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灼华此刻正背对着背，一个是善良的灼华，大腹便便的打着哈欠，一个是被带着怨念的灼华，正出神的盯着地面，神色严肃！

“你们都在就好了。”慕容言的加入，让整个阵型变成了一个铁三角。

“啊……”打着哈欠的灼华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一脸茫然的看着慕容言，“你怎么来了？”

“萧九寒找回了天玺的记忆，当初的事情，他方才同我说了……”慕容言正色，说道。

怨念的灼华盯着慕容言，“说来听听！”

慕容言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方才缓缓说道，“其他的小事先不说，先说你眼睛的事情。”

怨念的桌花讽刺一笑，偏过头去。

慕容言抿唇，说道，“你心中的心结，便是你的孩子，眼睛，以及，族人……”

“废话少说！”怨念的灼华不耐烦的说道。

“你别这么凶嘛！”善良的灼华拉了拉怨念的灼华，“若是当年真的有误会，我们就不用在这个地方无穷无尽的等下去了，也能，解脱了。”

“误会，那些伤人的事情终究是他做出来的，即便有误会，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怨念的灼华冷着一张脸。

“知道你嘴巴毒，算啦，还是听她说吧。”善良的灼华摆摆手，眨着星星眼，看着慕容言。

“当年皇后家族独大，而你，又是，天生血，红瞳，朝中的大臣日日上奏，请求天玺将你送去皇家寺院，永生不得入宫。”

“屈服强权，无非是为了天下，虚伪！”怨念的灼华冷笑。

善良的灼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继续说。”

慕容言点点头，继续说道，“后来皇后抱恙，皇后之父，断言是你不祥之故，需要你的眼睛作为药引，医治皇后，天玺为你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只能，用你的眼睛……”

“呵！”

慕容言垂下眼眸，这一点，确实是天玺的自私，他以为灼华用眼睛去为皇后入药这一举动，足以成为一个让灼华在宫中站稳脚跟的理由，可是他忘了，自古后宫，防不胜防，尤其是，当时的灼华，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她的红瞳！

慕容言喉咙有些干涩，对这个女子，她是真的同情心疼，“后来，皇后流产，所有的人都指证，是你推了皇后，天玺被逼的没有办法，让你在皇后宫前归了三日，也正是那三日，你……”那三日，灼华奠定了日后流产的征兆。

“天玺当时刚刚统一四国，皇后之父，柳丞相帮了天玺许多，也拥有了和天玺分庭抗礼的力量，若是柳丞相不肯帮助天玺，天下，又将会发生暴动，天玺统一天下的初衷，也就彻底的付之东流了。”

两个灼华都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族人的事情……”这是灼华心中最大的痛。

“因为当初红瞳一族确实是想要借助你为媒介，暗杀天玺，而那个暗杀的人，被柳丞相抓住了，并且，最后指证，是受了你的挑拨，天玺当时做出的决定，便是将罪证推到你的族人身上，却没有想到，会被逼着屠尽红瞳一族的所有人，因为，他们不死，丞相变会让你死。”

灼华一直没有说话，慕容言也拿不准她此刻心中是如何想的。

“往远了说，因为他自私的爱意，所以，害死了我一族的人，将我的命运彻底的葬送在悲惨之中。”怨念的灼华冷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易的必要了，知道了这些，我还是不会放过他的！”

“灼华！”善良的灼华连忙拉住她，“算了吧，我们等待了千年，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吗，至少，他对我们，不是利用啊，他，只是爱天下，胜过我们罢了！”

慕容言偏过头去，无怪灼华会怨怼，若是她，也很难不恨吧！

“若非是她执意捆绑，又怎会酿成日后的惨剧？”怨念的灼华将善良 的那个推开，眼中有着更加浓烈的恨意，“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

慕容言心中一个咯吱，难道，灼华心中的恨意不减反增？

不过，很快，慕容言便明白了一些，因为，怨念的那个灼华一脸颓废的跪了下去，“我想见他一面。”

慕容言看着两个流着泪的灼华，心中堵得慌，这两人，便是她的前世么？

因为有灼华的记忆，她都能感受到当时灼华的绝望，那种被世界抛弃的绝望，那种，恨不能立刻死去的绝望！

也正因为她不是灼华，所以她对天玺，没有办法真正的恨起来，而且，这一世的天玺，是那个叫做萧九寒的男人。

“我们只是输给了命运，若是天玺不是王，一切，都会完美无比……”慕容言开导道，“想听你跳下黄泉谷之后的事情么？”

“有意义么，呵！”怨念的灼华闭上眼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你是要回来了吗？”善良的灼华眼中含着泪水，“你已经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