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舌尖传来一阵痛意,他咬住我的舌头,邪魅一笑,“在接吻的时候居然出神?看我怎么惩罚你!”
在我还没回过神来之前,他突然转变了先前温柔的浅尝辄止,而是变得火辣而刺激,卷住我的舌头一阵翻弄……
踏麻的居然还是法式深吻……
他紧紧按住我的头,不让我乱动,可是,呼吸一下子不畅,我憋不住了只能狠狠地用力推开他。
呼……
他似乎还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瓣,**地看着我:“要再来一次?”
我被他这一直接问话给弄糊涂了,羞得我随意糊弄了句就转身逃跑。
跑了几十米后我才后知后觉,停下脚步来细想。
我刚刚是被强吻了么?
一个陌生男人居然把我给强吻了!
我居然没有推开他,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我摸着红肿的唇瓣,还是有那么一点刺痛。
不敢相信而又很气愤的我又跑回去打算跟那男的算帐,可是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顿时崩溃。
我抬头仰望天空,完全不淑女地呐喊:“你妹的,姐姐我保留了十几年的初吻啊!”
无力地站在原地,这是要闹哪样?每次跳舞都会出事!第一次跳舞就穿越到这里,第二次跳舞就被强吻了,我怎么就这么背啊?
我生命中的陌生人吗?你连吻都吻了还想怎么陌生法啊?分明就是强迫我记住你!
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保证你会死得好难看!
一路走回体育馆时,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少年的吻,软软的,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疯了,真是疯了,我居然还在回味那个少年的吻!
来到体育馆面前,我靠在树干边上,无力地往地面滑去,曲起膝盖,摘下眼罩,闭上眼,闻了闻那件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的香味,淡淡的,不像古龙水那样浓烈,更接近一种花的香味,可是什么花我却说不出。
而且这股味道……很熟悉。
像一个人……却又不清楚是谁。
满脑子想的都是近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全都好突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呼呼风声,让我直打寒颤,忍不住把西装外套拉紧了一些,那个少年,衣服给了我,不会受凉吧?
可是下一秒,我却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关心起那个少年来。
头深深地埋进两膝之间,连有人走近自己都发发觉。
感觉有人在拍自己肩头,抬头一看,又是是肆烨溟啊。
肆烨溟蹲着,一脸不满地看着我:“不是叫你呆在里面不许走动等着我的吗?为何我一回去就不见了你的踪影?刚刚出来转了一下就看见你坐在这了。”
看着肆烨溟一脸妇怨夫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化作一滴泪水流经脸颊。
几个月以来累积的痛苦和思念终在顷刻崩溃,我并不坚强,我是一个拥有着易碎玻璃心的脆弱女孩,我也需要人安慰的。
来到这里之后,我学会用外表去掩盖内心,明明跟自己说过不许流泪,我却违背了。不哭,很难,心要足以坚强,更难。
肆烨溟看着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的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他慌乱了手脚:“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要不要我帮你……”
话还没说完,我就向肆烨溟扑去,两手紧紧地抱着肆烨溟,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怀之中。
肆烨溟被我这一举动弄惊了,当他想推开我问个清楚的时候,我抱得更紧了,沙哑的声音直直碰撞着肆烨溟的心弦:“别动,就这么让我抱着,好吗?”
肆烨溟没有再动,只是轻轻地搂着我,下颚低在我头上。
其实……有一个依靠也是不错的事。
可是,他不适合。
许久后,我松开肆烨溟,起身说道:“进去吧,外面冷。”
但肆烨溟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之上,他指着外套问:“这是谁的?”
“哦,这个啊,一个和我跳舞的少年的。”
“什么?你居然还和别人跳过舞了?有没有做过其他什么事?”
其他什么事吗?当然有了,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夺去了。
“没有,只是答应他一件事而已啦。”我怎么会把初吻这事说出来啊。
“什么事?”
“答应和他跳的是最后一支舞。”
肆烨溟一把将我摁在树干上:“你居然答应他这种无理的要求?”
“答应都答应了,而且我现在也对跳舞有后遗症了。”我推开肆烨溟,往体育馆内走去。
肆烨溟像小女人一样跺着脚,嘟着嘴说:“我本来还想和你跳一整晚的。”
我无语至极。
“那你的愿望落空了,哈哈。”
走进体育馆,拿起一杯果汁喝着,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初吻没了就没了,又不会少块肉。再说,那少年的吻技还不错呢!
人生嘛,就该乐观向上,就当作那是一场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