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该给你什么恩赐好呢?”皇上叹了一口气,听起来颇为苦恼。
云灵公主原先看见那人对着林夏跳舞身姿发愣的情景有浮现在眼前,一股嫉妒之情缭绕在心中,又见皇上对林夏的事情这么上心,更是恼怒,不经大脑讥讽道:“不过是一个臣子之女,怎么配父皇如此费心,也赏赐她些首饰玉器不就好了吗?”
此话一出,赴宴的贵女公子齐齐变了脸色。
皇上脸色一沉,厉声喝道:“云灵!”
云灵公主见众人脸色不好看,理智恢复,回忆起刚刚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可不是把其他赴宴的人也涵盖了进去?
不待皇上发火,便见云灵公主扑通一声跪在了皇上面前,喊道:“父皇息怒!云灵嘴拙说错了话,请父皇责罚!”
皇上冷哼一声:“一个公主,如此轻贱臣子之女,真是小肚鸡肠!罚你闭宫思过一个月!”
云灵公主白着脸色,低声应了一句:“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皇上这才消了气,对着面色淡淡的林夏道:“林夏,你受了云灵如此折辱,是朕管教不严之错。”
“臣女不敢。”林夏赶忙道。
“这样吧,朕就自作主张,封你为郡主,但是,以后你见了公主可不必行礼。”皇上道:“这个补偿你可满意啊?”
能不满意吗?林夏赶紧叩头谢恩:“谢皇上恩典。”
皇上摆摆手,道:“好了,今天朕也累了,你们年轻人就先闹腾,朕和贵妃先走了。”
沈贵妃这才站起来,跟上了皇上的脚步。
众人又是跪着直至两人身影消失,然后林夏便见身前云灵公主先站了起来。
林夏抬头,正对上她愤恨的眼神。
云灵公主也不避讳,眼中恶毒直直射在林夏身上,原先天真活泼的气息全然不见了。
“你给我等着!”云灵公主恶狠狠撇下这一句话,便扶着宫女的手急匆匆走了。
林夏挑眉,心道,等着就等着,怕你不成?
刚站起来的张娉恭恭敬敬地退回到座位上,狠狠剜了赵雨笙一眼,若不是这个女人先一步跳了自己的舞蹈,自己的舞蹈怎么可能效果这么差?赵雨笙!我跟你没完!
三个位高权重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自然是又开始活跃地玩游戏。
最后接近傍晚时分,林夏几人才得以从人群中出来,踏上回家的马车。
林夏一眼看到了马车中窝着的寒绯,以及他的真容。
“你的面具呢?”林夏问道,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
寒绯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不搭理她。
章宇铭笑着揽了揽林夏的肩膀:“林夏,我跟你说个事,你千万别激动。”
“什么?”林夏紧盯着章宇铭。
“寒绯今天,遇上了一个……”章宇铭薄唇轻启:“登徒浪子!”
“什么?登徒浪子?”林夏还未说话,便听见身后上马车的贺兰玥急急喊了一声,然后一下子窜到寒绯身边,上下打量问道:“没事吧?没有被占便宜吧?”
寒绯被贺兰玥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知道往旁边挪了挪,挤在林夏身边道:“没、没有。”
林夏甩开章宇铭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道:“别在这插科打诨了,快点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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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和贺兰烨从凉亭中走出没多久,寒绯便觉得无趣了,章宇铭身边又总是围绕着众多贵女,寒绯便趁章宇铭一个不注意,偷偷溜到了一条小道上,没想到就遇上了一个登徒浪子……
章宇铭找到两人的时候,恰好看见寒绯被那个浪子抓着衣襟作势要扯开,他正要上前去救寒绯,便见寒绯一个“断子绝孙脚”正踢在那人腹下,当即疼得虾米一样卧在地上,腰身都直不起来,然后寒绯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最后洒了一把药粉完事儿……
全程章宇铭都用手捂着眼睛,表示画面太残暴而我还太小。
寒绯打完了人才记起来林夏之前叮嘱自己不能惹事,立刻积极地表示我要回家!章宇铭无奈,只得先把寒绯送回到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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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章宇铭讲述完,马车中众人齐齐看向鹌鹑一样缩着的寒绯,无语了。
“化、化尸粉?”脑洞清奇的贺兰玥哆哆嗦嗦看着寒绯,满脸惊恐。
“不是!只是普通的迷药!”寒绯赶紧解释。
林夏瞪着寒绯:“你打完了人就撒了一把药粉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