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銮殿,沈贵妃一支玉手轻轻支着头颅,侧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假寐,红衫凌乱地挂在身上,露出半个莹润的肩头和一双**,看起来**至极。
一个宫女提心吊胆地走上前来,将身子伏在地上问道:“娘娘,甜汤已经做好了,娘娘可要现在动身?”
帷幔之中,沈贵妃的身影一动不动,宫女忐忑地等待着,不敢发出声音。
过了许久,才听见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本宫今日乏了,就不去皇上殿里了。”
“那汤……”宫女问道。
“送过去吧。”沈贵妃语气中带了一丝不耐,宫女赶紧退下。
待大殿中又回归了寂静的时候,沈贵妃身后突然伸出一个健壮的男子臂膀,将沈贵妃轻轻拥在了怀中。
沈贵妃闭着眼睛,任由背后那人的动作越发轻佻。
皇上寝殿中,阮公公瞥了一眼那端着甜汤的宫女,道:“杂家来吧。”
“这……”宫女有些迟疑,素日里都是贵妃娘娘喂陛下,今日沈贵妃说不来,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阮公公面色露出些许不满:“怎么,杂家现在连喂圣上甜汤的资格都没了?”
“阮总管息怒!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宫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
阮公公“哼”了一声,伸手将甜汤取过来。道:“杂家如今是不统领内务府了,你们对杂技就这种态度,当杂家死了不成?”
一堆宫女俯首跪着噤若寒蝉,只沈贵妃身边端甜汤的那个大宫女还敢大着胆子瞅一瞅阮公公在做什么。
待看见阮公公的确是在喂皇上服用甜汤,那宫女偷偷吁了一口气。
反正只要甜汤喂下去就行了。
“好了,甜汤喝完了,回去复命吧。”阮公公将空碗随意扔给一个小宫女。
大宫女福了福身子,道:“是。”
待宫女们走光了,阮公公这才关紧了房门,从袖中掏出一个塞着盖子的小竹筒晃了晃,嗤笑了一声。
三皇子面色焦灼地等在将军府的待客厅中,不知已经围着这大厅转了几个来回。
待看见贺兰斌出现在门口说,三皇子赶紧走上前,道:“大将军,如何?”
贺兰斌面上是少见的凝重:“那毒药果然是被掺在这甜汤中的。”
“翁老怎么说?可能研制出解药?”三皇子急忙问道。
贺兰斌摇头:“翁老没有把握,不过翁老说他可以先研制一些减缓这毒性发作的药,至于根除,恐怕还是得找到制毒之人才行。”
宇文端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道:“多谢贺兰大将军!”
“殿下言重了。”贺兰斌摆了摆手道:“待翁老做好药,臣派人送到殿下府上。”
宇文端拱手道:“大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将药送到父皇那里。”
京城最大的酒楼的一个雅间中,贺兰烨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女子,道:“宇文云瑞,夏儿在哪儿?”
宇文云瑞顿了顿,道:“何必如此着急?再过一会儿菜便上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贺兰烨连个眼神也懒得给她,直接起身便走。
“站住!”宇文云灵猛地站起来,见贺兰烨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慌不择言道:“我知道她被关在哪儿!只要你陪我吃完这顿饭我便告诉你!”
说着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朝着门口砸去。
啪地一声轻响,贺兰烨一眼便认出了那个物件,猛地瞳孔一缩。
他捞起地上的那块玉珏,朝着宇文云瑞低声道:“哪儿来的?”
躺在他宽阔手心的,赫然是那天遗留在林夏房间的那块玉珏!
“你现在该知道我说的不是假的了吧?”宇文云瑞看着贺兰烨隐忍克制的眼神,心中登时生出一种掌控了贺兰烨的感觉。
对啊,林夏在我手中,该着急的人不该是我!
宇文云瑞缓缓坐下,道:“是去是留,随你。”
贺兰烨紧紧攥着手中玉珏,不带一丝犹豫地坐下,面无表情看着宇文云瑞:“只要我与你吃一顿饭,你便会告诉我夏儿在哪儿?”
“没错。”宇文云瑞见贺兰烨坐下,心中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朝着旁边的侍女投去隐秘的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