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听得耳不暇接,都是亲王丧仪典里没有的。不禁有点忧心,正寻思办法,鄂尔泰在旁说道:
“皇上这些恩典,胤祥当之无愧,可以含笑于九泉了。但请皇上圣鉴,仅我朝在位的新老亲王郡王还有上百位,是否作为成例,请圣裁明示。”
“当然是特恩。”
四爷冷冷说道,“还有谁能和胤祥并肩么?”
他摆了摆手,又说道:“今晚允祥就要易箦回府,弘时兄弟三个过去代朕守灵。允祥的丧事朕就交给三哥主持。虽说辍朝放假,你们几个恐怕更忙,今晚好生休息一下,明天叫礼部的人过来把细节奏朕——跪安吧。”
众人都辞出去了,空落落的大殿里只留下四爷,我和几个太监。他扯过几份奏章,都是弹劾李绂的,又推了过去;再取几份,是各地晴雨奏报,特意留心了一下河南安徽山东山西,见无灾情,也撂了一边。
窗外漆黑的夜中倒卷风不时扑过来,裹的雪花都粘在玻璃上,冻成稀奇古怪的花纹,封得严严实实的双层窗纸不时一鼓一吸,居然也会有凉丝丝的风钻进来,吹得烛光摇曳不定。四爷躺在烧得暖烘烘的炕上想着允祥临终前的言谈举止,但觉意马心猿神不守舍。起身嗽了嗽口,侧耳听着外间山呼海啸的树涛声风雷声,更是醒得双眸炯炯。
高无庸眼见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也是个没法。灵机一动,还是去传了几个宫女过来侍候。
“失眠了。”
四爷爽然自失地抚着脑门子说道,“揪心的事太多,件件拿得起放不下……朕反不知是怎么了,嬛嬛你不要站着,坐到熏笼边和朕答答话,不定就睡着了。”
我用单被盖了四爷的腿,轻轻捶着,说道:“该作事时想作事,该歇息时就别想事,慢慢就睡着了。”
我点了息香,往茶吊子里续了水,靠坐在熏笼上,听着外头的风雪声,觉得这里的安谧温馨,比在宫女房里还要舒适。
给他讲了几个故事,他呼吸渐渐均匀了……
“来人!”
“四爷。”我睡得轻,一下子就醒过来,看时针时,已是丑末寅初钟下三·点,几个丫头都睡沉了,便走过来问道:“您叫张五哥么?”
四爷已醒得毫无睡意,灯下看我时,粉莹莹的鹅蛋脸,水杏眼如秋波一样明净,悬胆腻脂一样的鼻子下,一张小口笑靥生晕,活脱脱就是梦魂萦绕的人。
他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便往自己怀里拽,小声说道:“来,坐到朕身边……”
“别!”
我叫了一声又捂住了自己的嘴,轻声道:“四爷,您乏透了,好好睡,有话明儿说……”
“怎么,你还在讨厌朕,怨恨朕?”
“不……”
“朕不是个好皇帝?”
“您是……”
四爷盯着我只是微笑,拉着我的手向自己下·身慢慢滑……
我飞红了脸,小声说道:“这不好,皇上别……”
夺手时哪里夺得动,四爷翻身拉我上来压在身下,毫无章法连撕带拽地解着我的小衣,笑问:“有什么不好,我,想你了……”
说着自己的手也伸向我的中衣内,呼吸渐渐沉重,声音沙哑说道:“朕三个月没翻牌子了,就等你了。”
我既不敢喊叫,也不敢挣扎,又怕惊醒了彩霞彩云,已是通身香汗娇·喘吁吁,被他揉·搓得久了,也觉动·欲动情,叹息一声道:“四爷…”
却不曾想,话一出口,已成娇·喘。
四爷不容我再说话,死死压住,疯狂霸道的吻,吮·吸着我的唇一路向下,在如樱桃般的乳上辗转……
虽不是第一次,却依旧生疏的很,很是不惯,几度云雨苦尽甜来,反而下意识紧紧搂住了他……
夜深沉,人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