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谨瑜的问题将溪鸢问住了,想起每次君昭歌毒发时可怜的模样,她死死地咬住下唇,在犹豫着该不该说。
楚谨瑜并未催促她,见她犹豫着不敢说出来,他也知道定是那人。
溪鸢狠了狠心,抬起头来道:“是君丞相!”她说的是君丞相,并非是老爷,代表着就此与君开宇决裂。
楚谨瑜不说话,示意她接着说下去,溪鸢顺从的继续说道:“三年前,为了惩罚小姐违抗命令,擅自行事,君丞相在小姐的吃食里暗中下了这种药。”
“只要小姐能乖乖的听话,君丞相便会在前一天将解药交给厨房,再由厨房的人将解药放进小姐的饭食里。若是小姐没有让他满意,便会任由小姐遭受这噬心之苦。”说道最后,溪鸢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她经常能看到君昭歌因为毒发而倒地不起的模样,甚是心疼,却无能为力。
“你可知,这是何毒?”半晌,楚谨瑜问道。
溪鸢摇摇头,擦干眼泪继续道:“这毒无色无味,否则凭借小姐的观察力,不可能察觉不到饭里有毒。这么多年来,小姐在四处寻找着解药,可终究是徒劳无功。”
楚谨瑜的双拳紧紧握住,她可是他唯一的女儿啊,怎么能这样待她?
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起身吩咐溪鸢道:“既然已经毒发,想必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你先回去,好好照顾她。”
“诺!”溪鸢忙起身应道,转过身走出门,没过多久又转了回来,道:“王爷,您神通广大,能不能救救我家小姐,早日替她找到解药,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真的熬不住了!”
今日若不是楚谨瑜及时赶到,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楚谨瑜点点头,郑重地说道:“你放心,她既然是我的王妃,本王岂有不护之理?”
闻言,溪鸢开心的笑了起来,行了个礼道:“多谢王爷!”说完匆匆忙忙地往君昭歌的房间而去。
溪鸢走后,原本不该出现的苏城却从外面走进来了,他沉着一张脸道:“王妃的毒,属下从未见过,若是想要知道,只怕还要回一趟无忧谷去找师父了。”
楚谨瑜的一张脸也凝重了不少,右手轻轻敲击着桌子,道:“既如此,劳烦你跑一趟无忧谷,顺便带我向大师问好。”
“嗯!事不宜迟,属下这就动身!”说着,苏城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楚谨瑜,道:“这是镇痛药,若是下次王妃毒发的时候属下没有赶回来,服下这个会稍微减轻一些痛苦。”
“嗯!”楚谨瑜将瓶子紧紧的握在手中,目送着苏城的远去。
夜已深,楚谨瑜却是再也睡不着,所幸披衣起床走到了君昭歌的房外。将溪鸢赶去睡觉,他轻推门而入,**的人儿呼吸匀长,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坐在床边。
屋内只有浅浅的烛火在摇曳,看着脸色依旧十分苍白的君昭歌,他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若她真的是君昭歌,为何君开宇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若她不是,那她又是何人?
此刻,楚谨瑜对她的好奇是越来越重了!
今日看着她毒发,莫名地让他想起了自己幼时所经历的那一切。
每天吃着已经发霉的饭菜,更有甚者在饭菜里下毒,企图毒死他,若不是那时那人正好路过,将自己救下,只怕早已没有如今的楚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