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马厩,发疯的马此刻安安静静地正站在马棚之中吃粮食,丝毫没有方才在练武场中那发狂的模样。
见到楚谨瑜出现,马夫急忙放下手中正要切碎的干草,走过去行礼,“参见王爷!”
楚谨瑜目光看向那匹马,问道:“怎么回事?”
马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神中有些恍惚,解释道:“这马原是十分温顺的,谁知今日竟会发狂,将他牵回来奴才才知道,这马的马蹄上有马钉。”
“马钉?”楚谨瑜又想起了君昭歌说的那句话。
马夫从袖中掏出那块黑色的东西,指甲盖一般大小,却是十分尖锐。即便马蹄再是坚硬,也容不得这样的东西扎了进去。
楚谨瑜将马盯收下,淡淡地问道:“昨夜可曾有人来过?”
马夫挠了挠头,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道:“回王爷的话,确实没有,昨夜是奴才最后一个离开。”
楚谨瑜点点头,走到马厩前,仔细地看了看这里面的马,看起来正常无疑。他又拿起一旁的已经切碎却未吃掉的干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问道:“平日里马食也归你管么?”
马夫忙走上去应道:“是的,这马厩中所有的事情都归我管。我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忽然换了一个人,这些马儿也吃不习惯!”
“嗯!”楚谨瑜点点头,在四周仔细地查看一遍,并非发现有何异常,转身离开。
出了马棚,苏蓝有些疑惑地问道:“公子,那个马夫有些奇怪啊!”
“哦?说来听听。”楚谨瑜对他说的话起了兴趣。
苏蓝仔细地回想着方才马夫所说的一切,道:“他一直在强调马棚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人来过,那样的话,最大的嫌疑不就在他自己身上么?”
楚谨瑜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依我看来,他是无辜的。”
“为何?”苏蓝虚心地请教着。
楚谨瑜笑了笑,将马钉拿了出来,仔细地观摩着,道:“这马棚中确实只有他一个人,今日马儿发疯是因为吃食的原因,如此一来,怪罪的人还是会到自己的头上,若你是马夫,你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吗?”
“公子的意思是……”苏蓝看着他手中的马钉,忽然有些明白他的意思,笑道:“属下明白了,是属下愚笨了!”
楚谨瑜将马钉交给他,吩咐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务必要给王妃一个交代。”
“诺!”
制作马钉的商户有千千万万家,但直供给行宫的却只有一家,众人来到行宫却不能下山。顺着这条线索,就能查出是谁买了这马钉,也能揪出这幕后黑手了!
想起方才拿起的那堆干草,楚谨瑜的眉头皱了起来,不用查他都知道真凶是谁了!那样的味道,只有她才会有。说到这,他还真得感谢楚安皓,若不是他不喜宫中妃子身上的那些味道,只怕自己也不能分辨出这香味出自于何人。
……
楚安皓被云妃逼着坐在那看书,可他的思绪都在方才那场混乱中,脑袋里还是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亲眼看见君昭歌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