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鸢的一番话让君昭歌有些感动,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一开始也不喜欢溪鸢的触碰。可时间长了,她知道,溪鸢是真的待她好。
她摸了摸溪鸢的脑袋,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你要知道,我并不似寻常女子般,你也无须将我看作她们一般来对待。”
溪鸢抬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那些藏在心里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主仆二人在马车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浑然不觉时间过得飞快,直到马车停在君府。
溪鸢率先掀开帘子出去,扶着君昭歌走了下来,站在君府外,门口的侍卫急忙进去禀报。没多久,中年管家走出来将二人迎了进去。
不远处,楚陵阕亲眼看见君昭歌进了君府的大门,楚忧问道:“殿下,还进去么?”
楚陵阕摇摇头道:“不了,还是在这里等吧!她会出来的。”
君开宇是什么人楚陵阕十分清楚,但他却不知道君开宇是如何对待君昭歌的。
管家将君昭歌引至书房门口便不再进去,一路上也没有说话,神情冷漠的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
君昭歌示意溪鸢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进去。见到君昭歌,君开宇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画上只有一层层层峦叠嶂的山,蒙着一层稀薄的雾,仿佛是一条巨龙般,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也不想跟他兜圈子,站在他身侧,神情冷漠地问道:“是不是你的人?”
君开宇眯了眯眼睛没有动,道:“既然你不能完成,难道不允许他人完成么?”
君昭歌转过头瞪着他,提高声音道:“你明明知道那一剑是他自己刺的,为何还要告诉太后,君丞相,你就这样想自己的女儿死么?”
君开宇冷冷一笑,视线终于从画上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笃定地说道:“你的命那么硬,怎么会死呢?”
“我的命硬?”君昭歌翘起唇角冷笑了一声,后退了几步,道:“是啊,我的命不硬,如若不然也不会被你折磨了这么久都还没死!”
“你就这么想死,这么快想下去陪那个贱人么?”君开宇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双目睁圆,面目有些狰狞。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越是想死,我越不让你死。你要好好活着,代替那个贱人受苦,受折磨。”
君昭歌觉得他疯了,多年前的事情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不问青红皂白诬陷自己的妻子。看着他,她冷冷地说道:“你疯了!”
君开宇恢复正常,一张瘦骨如柴的脸变得不再恐怖,反倒有些慈父的味道。“前夜过得可好?一次没有解药没事,两次没有解药没事,君昭歌,若是三次没有解药,你定然必死无疑。”
君昭歌的手在微微发抖,他硕的没错,第二次的痛感明显比第一次赖地猛烈,若是在下个月她还未找到解药,只怕自己真的会就这样死去。
“你要我做什么?”为了解药,她必须忍,京墨还未能配出解药,她只能忍。
君开宇极为满意她这副模样,笑着道:“我要你与楚陵阕多多来往!”
“楚陵阕?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她不满的皱起来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