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偶然的机会下,听到有人要对熹妃不利,想起银昭仪去世前的嘱咐,她冒着生命危险将熹妃带出了皇宫。已经变成十岁孩童的熹妃害怕被瀚文帝追杀,不敢回到自己家中,只好与王婶一起离开,隐居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
宁儿看了君昭歌一眼,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叹了一口气道:“原以为我与王婶能一直这样过着安逸的日子,可没想到的是,还是被你们找到了,就连王婶也赔上了性命。”
听完宁儿叙述完这样一番往事,君昭歌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还是静下心来问道:“既然你已经逃出来了,那给你下药的人是谁?替你上吊的人又是谁?”
宁儿的眼中漫上了水雾,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当年的事情,可如今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心里还是疼痛不已。不仅仅是为京家的惋惜,为银昭仪惨死的痛心,更是为瀚文帝凶狠的难过。谁能想到,会对自己下此狠手的人是夜夜睡在自己身旁的人。
“王婶告诉我,我妹妹忽然死后她就察觉到了不妙,一直躲在暗处看着,没想到竟然看见有一个人日日出现在皇上的书房里。”
“谁?”
宁儿怪异的看了君昭歌一眼,让她有些不明所以,半晌她才答道:“君开宇!”
“这本就是一场已经设计好的局,皇上不想让我留下孩子,但他又不想亲手打掉,让满朝文武百官和百姓指责他,只好借助京太医的手除掉我肚子里的孩子。至于我妹妹,她完全就是一个失误,她是误闯进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惨死!”
说着,她眼眶中蓄着的泪水却是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君昭歌没有说话,默默的递了一方帕子过去。宁儿擦了擦眼角继续道:“给我下药的人我虽不知道是谁,但终究不是皇帝身边的人,皇帝一心只想着我死。”
直到那次之后,她才相信了母亲对自己说的那样一句话,“最是薄幸皇帝,当心枕边人。”只可惜,当时的她完全沉浸在了瀚文帝对她的宠爱之中,丝毫没有将话听进去。
“上吊的是我身边的一个宫女,临死前她划花了自己的脸颊让人无法辨认,穿上我最喜欢的那件衣服上吊而亡。她本不该死,是替我死的。”想起那个衷心的宫女,她心里一阵唏嘘与难过。
“熹妃娘娘,既然事情已经闹到如此的地步,我也不妨跟你直说。这件事是我挑起来的,不忍心看着京家背负着冤屈,我执意挑起事端,却没想到会连累王婶,让她惨遭毒手。”
宁儿握住君昭歌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自责,其实我们都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京家惨遭此冤屈,与我也脱不了干系,如今我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大可放心去查。”
话说到一半,宁儿话风一转,神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道:“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但这幕后黑手却是皇上。如今你们想要为京家鸣冤,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定然十分艰难,你们可要小心些。”
君昭歌坚定的点点头道:“您且放心,既然我们敢带头挑起事端,自然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