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楚十六年十二月,眼见着年关越来越近了,京都的政局却是十分的不稳,朝中顿时分为两派,互不相让。令人奇怪的是,君家除了君昭歌安然无恙的活着之外,其余的人都被判为凌迟处死。
朝中动**不安,翰文帝的病却是在慢慢的好转,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与此同时,南越边境忽然出现了一群叛贼,他们闯入南越之地肆意抢掠财物,引得南越的不满。一直沉寂的太后却猛地出了一记重拳,下令让楚谨瑜前往南越之地收服叛贼。
这是皇命,楚谨瑜不敢违抗,只好收拾行囊,准备着明日清晨前往南越。
在烛火的摇曳下,楚谨瑜的视线落在正在为自己收拾行囊的君昭歌身上,他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自从今日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之后,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心里有些担心。
自君家满门抄斩已经过去了三天,她却是不肯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与谁赌气!
看着她收拾好东西,他终于忍不住的迈着步子朝她走去,从身后拦腰将她抱住,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像个孩子般说道:“夫人,你都好久没与我说过话了!”
君昭歌的手微怔,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可她就是气啊!君家满门抄斩独独没有她,这么些天来太后也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她不知道楚谨瑜跟太后说了些什么,可她就是生气啊!他这样护着自己,难道自己当真已经柔弱到必须要他保护的地步了么?
明知道这一次太后是故意将他调走,她却无能为力,只是气自己而已!更何况,他的伤还没彻底的痊愈,如何让她放心?
君昭歌没有说话,楚谨瑜以为自己有戏,扳过她的身体让她看着自己,委屈巴巴的问道:“夫人是不是生气了?”
君昭歌有些好笑,他又没有错,何必要拉低自己来给自己陪不是呢?推开他坐到一边闷声道:“我只是在气我自己!”
“哎?”这次轮到楚谨瑜有些疑惑了,气自己?她这是怎么了?
不等楚谨瑜问话,君昭歌自顾自的说着;“我是在生气,明明知道太后在这个时候将你调出去是不安好心,如今朝中的局势难以捉摸,此刻若是你离开,定然会对你产生不利的影响。”
“可我明明知道是这样,却无能为力,只能帮你收拾着东西。谨瑜,我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用!”
君昭歌的一番话深深的打动了楚谨瑜,他猛地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君昭歌一个没有防备,鼻子撞得生疼。
楚谨瑜很心疼,心疼此时此刻她还在为自己考虑,声音沙哑,“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一定会。”
“……”君昭歌不想回答,她只想他能留下来,怕他一走再也回不来了。从未想过,她会因为一个人而如此的牵肠挂肚。或许是自成亲以来,他们两个没有分离过,如今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