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昭歌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联名上书?看来这些人也是有备而来,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场硬仗了。
她收敛神色道:“你且安心,这件事我日后再与你详说,如今在将近年关,父皇如今病重卧床不起,看来是有人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想要至你四哥于死地。”
“这如何是好?”楚安皓紧张的问了起来,焦躁的在那里走来走去。
君昭歌也有些紧张,偏偏事情出在这个当口,如今楚谨瑜还远在南越,这里的事情一定不能让楚谨瑜知道,只会让他分神。
她看着楚安皓,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道:“安皓,你且先回去,这件案子若是你能插上手,想方设法的将自己的人插进去,案情的进展就交给你了。”
见君昭歌一脸严肃,楚安皓也知道这件事极为费力,忙起身应下。“四嫂放心,为了四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嗯!”君昭歌满意的点头,吩咐苏蓝将楚安皓送出去,自己慢慢的走出屋内。
下了一天的雪,尽管外面此刻出了太阳,但院内还是有些冷,站在游廊下,一阵寒风从四面八方朝着君昭歌扑来。院内的梅花树经过一场风雪的侵蚀,此刻开得愈发灿烂了。阳光照射在上面,看起来格外的耀眼夺目。
远处房檐上的青砖黛瓦上还残留着一些薄薄的积雪,随着阳光的照射,尽数化为雪水,沿着那房檐慢慢的往下滴着。
君昭歌的心也有些不安,忽然觉得很是疲惫。可是转念一想,她与那些人的战役还没有结束,怎么能轻易的倒下呢?一边是楚陵阙对皇位的虎视眈眈,对楚谨瑜的不放手,这不如今趁着自己松懈的时候竟然来了这么一出。一边是太后对自己的不信任,天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想起自己,再一次将自己召进宫中。
上一次是自己侥幸安全脱身,可如果真的有下一次,下下次,自己又该如何去脱身呢?
如今的自己身为四皇子府中唯一能当家做主的人,这一大家子的性命全部维系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够如此的软弱?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挺直身子道:“溪鸢,传令下去,府中张灯结彩,准备欢欢喜喜的过年。”
“这……”溪鸢有些不解,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不是应该想办法如何摆平外面的风言风语么?她试探性的问道:“小姐,那外面的消息该怎么办?”
君昭歌轻笑出声,“既然他们爱折腾,那就任由他们去折腾吧!如今那首打油诗已经深入人心,就算是我们现在遏制住,那也于事无补。如今就等着看案情的发展吧,敌不动,我不动。”
溪鸢虽然不知道君昭歌想通了什么,但见她抖擞精神的模样,也是打心底里高兴,立马走了出去将她的命令传了下去。
院子里的几棵树上挂了一些透明靓丽的冰条儿,在最下方还时不时的水滴滴了下来,砸在晶莹剔透的雪地上,开出一朵清纯的花来。远处传来一阵嬉闹声,君昭歌扭头望去,几个下人正在雪地上疯狂的跑着,手中拿着雪球往对方的身上扔去……
看着这欢乐温馨的场面,君昭歌的鼻子一酸,眼眶里却是蓄着一些泪水。暗自喃喃道:“楚谨瑜你这个大混蛋,留下这么一大堆的烂摊子事情交给我处理,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最好是别回来,否则我一定阉了你。”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奔涌而出。
远在南越的楚谨瑜猛地连打了几个喷嚏,正在为他加炭火的苏青不厚道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