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抽了抽嘴角,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般的抱起溪鸢,将她放进了车厢内。临放下车帘子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在里面端坐着的自家主子,忽然有些不懂的摇了摇自家的脑袋,继续赶路。
青衣男子盯着被泥水弄得已经看不清面容的溪鸢,忽然蹲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仔细的替她擦去脸上的泥水。刹那间,脸上纵横交错的细密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到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你,几月不见,你竟成了如今的模样!”
……
“混账!”听到最后一个赶来的侍卫说的那番话,凌君堰十分的生气,猛地推开了放置在一旁的桌子。
“南越国的人?”良久,凌君堰不悦的问道。
那人低着头,似乎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沉声道:“属下识得,那是南越国王室才会有的令牌。”
凌君堰沉默不语,这下子事情可有点麻烦了,如果真的是南越的王室将人救走了,自己也没有办法要回来。不过好在溪鸢也不知道这些杀手是谁派出去的,当即也就放下心来。
转过身对着那人问道:“没有完成任务,理应如何?”声音有些阴森。那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答道:“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翌日,苏城前往京墨的医馆,这才知道京墨已经离开了,至少去了何处,就连京江雪也不知道。苏城察觉到不妥之处,当夜就想办法混进了太医署前去打探消息,这才知道君昭歌也不见了。
得知消息,苏城忙去找凌君堰商量,听了苏城的话,凌君堰也知道君昭歌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幽幽的说道:“苏城,不必再找了,君姑娘已然离开了。”
苏城皱起眉头盯着他问道:“凌大人是如何得知的?”苏城觉得有些奇怪,自从凌君堰来了之后,每日里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只有自己经常往京墨的医馆跑,以此来探得君昭歌的消息。如今凌君堰这样说,免不得他会有些怀疑。
凌君堰起身站在了客栈的窗台前,望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目光有些深沉。“这些时日来老夫虽然没有做些什么,但却在暗中的疏通宫中的人脉,是以昨夜老夫曾去找过君姑娘,但她不愿意跟着老夫离开。”
“这是为何?”苏城有些不敢置信,君昭歌与楚谨瑜的关系这么好,怎么还会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去找楚谨瑜呢?苏城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凌君堰,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凌君堰知道苏城会是这样的反应,早已将一切的措辞想好了,他绝对不会让无关紧要的人成为楚谨瑜前进的绊脚石的,复兴北曜国的重担还在他的身上。
“君姑娘的意思是,她不愿意殿下一边要处理政务,还要分心来担心自己的安危,是以不愿意离开。”说着他低下了头,有些懊恼的说道:“老夫以为君姑娘不愿意跟随我们一起回到北曜国也会继续留在宫中的,可谁知她竟然也不愿意留在丞楚国。如今她这样悄无声息的远去,即便是我们想去追也无法追随她的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