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一愣，明白她这是因为江晚枫和罗红玉之事引发的感慨了

“情？”他叹了口气，口中已经感慨道，“不知所起，一往而终，或许这既是最好的解释了”

“不知所起，一往而终？”秦婉凝在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似懂非懂

“是啊，这世上千般事都有迹可循，有理可依，唯独这个情字，你参不透也悟不到……”

“那若是都像我母亲和五长老这样，岂不是太悲凉了？”秦婉凝忍不住道

“这便是情独特之处，爱上什么样的人，修怎样的果，都不是你所能控制的，若是你能选择，那便又不是情了”上官楚喟叹

就如同他自己一样，在认识秦婉凝之前，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那样喜欢一个女子，爱到了骨子里，忧她所忧，喜她所喜……

也许是有感而发，他缓缓道，“情是不会求回报的，若是真的喜欢上一人，你又怎会因为结局而……”

“殿下是说，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和对方在一起，而是知道对方过得开心幸福，就足够了？”秦婉凝像是有所顿悟的道

“不错，就如同你母亲对五长老，虽是有林青云在背后捣鬼，但是在明知道五长老接近她是别有目的的情况下，她却还是选择成全五长老，为此不惜毁掉自己，这便是情”

“可是她这样做，不是太傻了吗？”秦婉凝忍不住道

她忍不住想起当初为她而死的阿焰，当初他是否也是……

“是傻，但是你却无法否认她的那颗赤诚之心”

闻言，秦婉凝长叹了一声，道，“只可惜，这一切都是林青云，若非如此，她和五长老也就不会走到如今这样阴阳相隔的地步了”

“婉凝，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其实我却很感激林青云，若是没有这一切，我又如何能遇到你呢？”上官楚道

他说得一本正经，秦婉凝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刚才的那股惆怅倒是被冲淡了不少

她笑道，“殿下，您就别开玩笑了”

看出她的抗拒之意，上官楚倒也没有再勉强，而是收敛了神色，问道，“对了婉凝，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是留在黑域还是跟我离开？”

秦婉凝的母亲是域主，按理来说，她继承域主之位是顺利应当，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是若是秦婉凝自愿要留在黑域，他也不好勉强

“殿下不要误会，之前我之所以隐瞒我母亲的身份，不过是不想多增事端，不想竟然会发生之后这么多事”秦婉凝解释道

闻言，上官楚脸上闪过几丝惊喜，不过还是道，“这件事你考虑清楚，若是担心众人不服你，我也可以帮你的”

无可否认，黑域这么大的势力，只怕就算是自己，或许都无法拒绝，他不希望秦婉凝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明白他的心思，秦婉凝心中略过一阵感动，笑道，“殿下，我绝非流连权利之人，更何况，更何况，我已经和五长老说话，明日就下山了”

上官楚这才真正高兴了起来，道，“好，那明日一早咱们就下山”

“不过，殿下您的身体……”秦婉凝有些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