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头也不抬，镜片反射着电脑屏幕的蓝光：

"有预约吗？

"

助理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急忙翻看手中的行程表：

"没、没有...

"

钢笔被轻轻搁在文件上，发出轻微的

"嗒

"声。顾斯年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助理。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

助理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这才意识到自已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没有预约的访客，他居然鬼迷心窍地进来通报了。

"好的，我明白了，顾总。

"助理几乎是落荒而逃，轻轻带上门时，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走廊上，韩华年正不耐烦地踱步。见助理出来，他立刻迎上去：

"怎么样？

"

助理此刻对这个差点害自已失业的不速之客全无好感：

"韩先生，没有预约的话，顾总不见客。

"语气生硬得不容商量。

韩华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这次来是打着合作的旗号——上一世正是顾斯年帮他打入沈氏内部，这一世他本想如法炮制。来的路上，他连说辞都反复斟酌了无数遍，甚至准备好了打亲情牌。

结果连顾斯年的面都没见到。

"好，很好...

"韩华年咬牙切齿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在他眼中，顾斯年早已被金钱权势蒙蔽了双眼，不仅忘记了父母的深仇大恨，连手足之情也弃之不顾。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韩华年最后瞥了一眼顾氏集团金光闪闪的logo，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就不信，没有顾斯年他就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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