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宋颜汐用力抽回自已的衣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兄长一眼,
"连个庶女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
宋父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突然道:
"侯爷可知此事?
"
厅内骤然寂静。
宋颜汐胸口剧烈起伏,她今日刻意避着顾斯年,那个男人如若知道宋容儿被逼死了,她估计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活要见人,死要...
"宋颜汐猛地咬住舌尖,若真死了,她要尸体又有什么用?
想到几日之后的南下,宋颜汐突然抓住父亲的手:
"立刻派人去采买懂药理的奴婢,一定要精通。
"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保养得宜的指甲在父亲手背上掐出几道月牙。
宋父望着女儿狰狞的面容,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可他心里却清楚:真有这样的药奴,早被各大世家重金搜罗,哪会流落到市井?
离开宋府时,朝阳已经刺破云层。
宋颜汐在马车里剧烈喘息,精致的妆容被冷汗冲出一道道沟壑。
没有宋容儿这个绝佳的医女,她凭什么在岭南立下大功?
毁了,她的计划全毁了!
"去沈府。
"宋颜汐突然掀开车帘命令道,
"快点走!
"
沈府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宋颜汐的马车刚停稳,大门就
"吱呀
"一声开了。
沈家的管事嬷嬷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侯夫人来得正巧,我家小姐刚起身。
"
宋颜汐强撑着端庄的仪态,指甲却已掐进掌心。穿过九曲回廊时,她注意到沈府的下人们都在偷偷打量她——看来宋家的丑闻已经传遍了京城。
"颜汐!
"沈知微提着裙裾从内室迎出来,杏眼圆睁,
"这么早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
宋颜汐的目光越过沈知微肩头,落在内室那个半开的黄花梨衣箱上。里头整齐码放的素色衣裙刺痛了她的眼——那是为岭南之行准备的行装。
"知微...
"她强扯出一抹笑,声音却哑得厉害,
"你已经收拾好去岭南的行囊了?沈伯父伯母...舍得吗?
"
沈知微引她在绣墩上坐下,亲手斟了盏茉莉香片:
"这是光耀门楣的好事,父亲高兴还来不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