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香兰点了点头,看向沈锦婳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欣慰:“很好,你如今也已经知道这般事事考虑周全,不管发生何种事情都能够拿出应对之策了,为娘很欣慰。”
说完,才又轻声道:“我去同瑞王妃说一声,咱们今日的晚宴就不参加了,先回府上将这件事情处置了再说。”
沈锦婳应了下来,乖乖等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薛香兰就走了出来:“走吧。”
出了瑞王府,两人也不敢耽搁,直接就回了沈府,入了沈府的门,便直奔福寿堂而去。
沈府中的人都知晓沈锦婳与薛香兰今日要去参加瑞王妃寿宴之事,福寿堂的下人见着她们这么早回府,亦是有些诧异,连忙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桂嬷嬷亲自出来迎了两人进了内室。
老夫人方才应当是在午歇,如今刚刚起身,正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下人给她打理略有些散乱的头发,见着薛香兰母女二人进来,便开了口:“不是去了瑞王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出了点事情。”薛香兰低声应着。
老夫人闻言,身子微微一顿,目光从铜镜中看向母女二人,眉头就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怎么一天到晚的,就这样不省心呢?”
薛香兰看了一眼沈锦婳:“你来同你祖母说吧。”
沈锦婳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同沈老夫人说了,只是隐去了她此前便知晓了叶瑾的打算,暗中算计了叶瑾一把的部分,只全将自己当作是一个旁观者。
“孙女收到那封信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孙女的锦帕实在是太多,且那锦帕也并非出自府中绣娘之手,应该只是在外面买的,所以孙女也并不觉着那锦帕是我的,也就没有理会。”
“福安郡主说,叶瑾一直在跟着楚王爷,瞧见楚王爷进了那凌云轩,本是想要继续跟进去的,只是楚王爷身边有侍卫,且福安郡主派去的人也正好找见了她,她不得已才又回到了我身边。”
“她本以为那屋子里面睡着的人是楚王爷,那人那般行事,正中她的下怀,却不曾想到,楚王爷进了凌云轩之后,那屋中早已经有人歇了,楚王爷就离开了。那屋里的人,却是隋征……”
“叶瑾在被我们撞破之后,也还未发现**的人是隋征,先是一口咬定是我写了一封信给楚王爷让她去送,只是进了屋,楚王爷醉酒,所以才同她**了。后来发现不是楚王爷是隋征之后,又说我与隋征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说撞见过我送锦帕和香囊给隋征,还说隋征佩戴的香囊就是我送的……”
听完沈锦婳的话,沈老夫人勃然大怒,手猛地一拍梳妆台,怒骂出声:“混账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