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婳垂着头,也并不反驳:“是,都是我的错。”
薛香兰倒是开了口,帮着沈锦婳说了几句:“叶瑾那孩子自进府一来,素来表现得乖乖巧巧,惯会迷惑人心,连咱们也都被骗了,更遑论是锦婳这个实心眼儿的孩子。这两年多,锦婳一直把她当亲姐妹来看待。所以,叶瑾说想要去瑞王妃的寿宴,锦婳才帮着来替她求情。怎么也想不到,叶瑾竟然会出手害她啊……”
沈老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实在是气得狠了,只冷笑了一声道:“那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看她今后还敢不敢轻信于人。你先回去关个十来天的禁闭吧,好好想一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锦婳伸手拉了拉薛香兰的衣袖,低声应了:“是。”
“都下去吧。”
薛香兰与沈锦婳便离开了福寿堂,薛香兰瞥了沈锦婳一眼,见沈锦婳脸上还带着笑,冷着声音道:“怎么着?被禁足就这般高兴?”
沈锦婳笑了起来:“此事我的确也并不无辜,我明明知道,叶瑾别有所图,会在今日的寿宴上闹事,却不仅没有阻止,反倒还推了一把。”
“今日发生的事情,也确实会对咱们沈府的名声造成一定的影响,叶瑾毕竟在咱们沈府住了两年多,如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外人定然会对咱们沈府指指点点。且今日发生的事情,若非福安郡主下令,恐怕还会影响到瑞王妃的寿宴。”
“只是虽然知道会造成这些后果,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是我除掉叶瑾的心思太过迫切,所以才这样不管不顾,这的确是我的错。我被禁足,也并不算冤枉。”
“可是,一想到从此以后,叶瑾的名声彻底就毁了。且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叶瑾从沈府赶出去,我还是忍不住地有些开心。”
薛香兰神情无奈,只轻轻摇了摇头:“你啊,还是太过年轻了一些。处事经验不够丰富,遇事易冲动。”
见沈锦婳吐了吐舌头,薛香兰才又接着道:“且,我记着你之前什么事情都会同爹娘说同爹娘商议的,如今却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自己行事。”
沈锦婳听薛香兰这么说,却是一愣。
“我与你爹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是毕竟比你多活了十多年,经历的事情也比你多。若是你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我们定然能够为你想一个万全之策,至少能够让这次事情的结果,不是这样伤敌一千,损已五百。”
“锦婳,你须得要记住,我们是你至亲之人,你还小,许多事情不懂不会无法处置,依靠我们来处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且你也可以从爹娘还有其他长者的身上,习得一些经验,何乐而不为?”
沈锦婳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应着:“是,娘。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般自负了。爹娘永远是我至亲之人,是我最为结实的后盾,是我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人,我都知晓了。”
薛香兰见着沈锦婳的神情,这才点了点头,浅笑着挥了挥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