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叶瑾身上,倒是勾了起来:“此前听闻城中关于叶姐姐的流言蜚语层出不穷,从最开始瑞王府之事,扯出了盛文泽,又叶姐姐勾搭自己表姐夫的事情,前两日又有叶府的老仆人说叶姐姐心狠手辣的。”
“我还想着,叶姐姐如今只怕过的十分艰难,只是如今瞧着,却是放下了心来,叶姐姐虽然穿得素淡了一些,只是脸色倒是还不错的。”
叶瑾似是不曾想到沈锦婳这个时候来了,眸光微闪,手在袖中暗中握紧,紧咬着唇,唇色雪白一片,半晌,才勉强笑了笑:“看来锦婳妹妹对我的误解实在是不浅,那些事情是真是假,锦婳妹妹心中应当也是清楚的。我如今已经这副模样了,锦婳妹妹又何必……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沈锦婳挑了挑眉,这意思,是说她造谣生事?说她不念旧情,对她赶尽杀绝?
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倒仍旧没有丝毫变化。
沈锦婳笑了一声:“那日在瑞王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叶姐姐没了贞洁,也应该去找隋大人让他给个交代的,怎么我却听闻,叶姐姐如今却住在了盛文泽的别院之中呢?”
叶瑾咬了咬唇:“锦婳妹妹会在瑞王府那样算计我,难道不是因为此前误会了我与盛文泽有了私情吗?所以,我觉着,锦婳妹妹定然对盛二公子念念不忘,因此才上门去求了盛二公子,想要与他一同,澄清误会罢了。”
“只是谁知,后来外面就突然开始有各种各样不好的流言蜚语风嚣尘起,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同锦婳妹妹好生解释此事。”
沈锦婳垂下眸子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讽刺。
叶瑾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锦婳妹妹笑什么?”
“我在笑,都到这个时候了,叶姐姐还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还一口咬定,是因为我嫉妒你,所以才刻意在瑞王妃的寿宴之上陷害你。还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你玩弄于股掌之中呢。”
“锦婳妹妹何出此言?”
沈锦婳收起了脸上笑容,目光定定地看着叶瑾:“兴许是因为以前我太过天真,太过单纯,对叶姐姐信任有加,叶姐姐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缘故吧。所以,即便到现在,叶姐姐却也还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锦婳妹妹……知道什么?”叶瑾的眼中,满是试探。
沈锦婳笑了起来:“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在我退亲之后,你便一直想方设法地,在爹娘面前,在祖母面前,说我刁蛮任性,恐会毁掉沈府的名声。”
“知道我退亲回来被祖母召去福寿堂的那一个晚上,你与你的丫鬟在福寿堂外面的林子中商议大事,骂祖母是老不死的,说希望晚上的事情一切顺利,当日夜里,就有人企图迷晕我,将我绑架去盛文泽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