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花宥的悬弧之辰上,花月瑶借口要搜,自然是涉及清白的,不过这里不同,书院的厢房被搜了也无所谓,若真有影响,让百晓生给她换过一间就好了。
何况,裴牧自动送上门,也是极好的。
不需要绞尽脑汁的,直接让他看到那副画。
百晓生走过来她身旁,低低的问:“你不是说昨日那个女子送给你首饰盒?若真的被裴牧找到了,你又当如何?水洗都不清的。”
她回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首饰盒的确还在我的厢房里,但是却放在除了我之外,谁都找不到我把它放在哪里。”
得了这首饰盒就开始感到奇怪了,一个普通学堂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名贵檀香木做成的首饰盒,更不说那里面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发簪。
众人齐齐移步至花想容的厢房,裴牧一声令下,他身后跟着的两个衙役就开始进厢房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久问裴大人饱读诗书,对于字画更是有精通,我前不久画了一幅画,却觉得还有一些缺陷,还望裴大人愿意指点一二。”
裴牧本人并不喜欢这个把他恩人的女人给弄回家的花想容,但是阿谀奉承的话他又喜欢听,不由得有些飘飘然,故作高深莫测的捋那长长的胡子。
“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裴某就看看你的画,给你指点迷津。”
花想容脸上笑意更浓,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如此,多谢裴大人了,画在我厢房里的书案前,衙役也还没搜完我的厢房,也不用避嫌,请。”
裴牧一把拉起长长的衣摆,随着花想容进去,向右走,然后不知是太累了,一下子就做在书案前的那张椅子上。
宣纸上的墨迹已干,她正要铺开,给他看看,被裴牧止住了。
“我想问下,小姐你作画画的是什么?”
“大人用自己的眼睛看着,不就知道我画的是什么了!”
话毕,她一把铺开昨日作画的宣纸,上面正是她画的纸鸢。
花想容眼底暗流涌动,深不见底,就在观察着这个裴牧看到这副画会有什么反应。
裴牧初初看到,被惊得弹跳了一下,花想容把他的失礼举动尽收眼底。
“裴大人,你前些日子曾南上拜访家父,也在那一天,我的三妹妹不知从哪得来了一个纸鸢,高高兴兴的跑了荷花苑去放,却掉入了池中……,我到的时候只看到这纸鸢了,寻思着把它画的像模像样一点,拿去报官,让人查清楚谁买了给她。”
“这……逝者已逝,还请安息,这是京中的事情,我这种地方官员是无权过问的。”
“……”
她根本就没说花所思死了,为什么裴牧这么认定花所思放个纸鸢就会死?
而且还急急忙忙的推脱?
两个衙役全部地方都找过了,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上前禀告。
“回大人,没有找到别人失窃的任何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