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容却是无边的悲凉,眼里是难以捉摸的情绪,寂寞在蔓延,在围绕,在侵蚀着他。
“天机不可泄露。”
胸中悲苦,无人能知。
但是,为了她,为了得到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即使万劫不复,此身化骨。
花想容头痛欲裂,意识已经迷糊起来,只能感觉到自己被玉翠和容拂搀扶着上轿,然后回了厢房,一些零星片段逐渐闪过,可是对于这些事情,她却没有一丝的记忆,就好像这记忆是别人的,被别人把她的记忆给强灌给她了。
玉翠见不得她这么痛苦,眼泛泪光,不知所措,想要去找大夫,可是这都什么时辰了?哪有大夫还出诊的?
容拂看出了玉翠心中想法,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花想容,冰冷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庞,她似乎因为凉意也解了些她的痛楚,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一点。
“玉翠,你无须去找大夫,你家小姐可能是着了夜寒入风头晕,我曾经也有过夜寒,让她安静睡一觉就好。”
因为花想容的态度,玉翠也对容拂改观不少,如今听得他这样说来,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安定了,并不怀疑他的话。
“小姐她,睡一觉就能好,真是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嗯。”
真实情况究竟是怎么样,只有他知道,那样的举动,花想容想起了什么……
容哥哥……
现在,还不是让她想起这些事的时候。站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久久不语。
之后他用那葱白修长的手指在花想容的唇瓣摩挲,之后微闭双目,把在她唇上流连的手指压回自己的唇上,久久,那俊美的容颜在此时竟生出了几分妖艳之感。
明明没有什么不该看的事情发生,玉翠却看他这动作看得面红耳赤。
花想容紧闭着眼睛,不停的呓语,声音太小,让人听不真切。
容拂回去了,玉翠在榻上歇眠,守着花想容。
其实她本来应该在外间的地上铺上凉席,在外睡着,守着花想容的,花想容却不许她这样做,说地气湿重,会害她生病。
这是第二次,她又不再夜夜发那前世悲惨死去的梦。
这次的梦里有小姑娘,还有一个小男孩。
小姑娘似乎是她自己。
小男孩身上脏兮兮的,看不清脸,很多污垢,但是唇边有着显眼的血迹。
她急忙拿了怀中的手帕,要替小男孩拭去血迹,小男孩却倔强的扭头过去。
之后说了什么,小男孩才终于愿意乖乖转过身给她擦拭血迹。
“哥哥,以后不能再被他们这些人欺负了,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需要你保护,更不需要你可怜,你给我擦干净后就走开。”
“想容,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一个没用的质子!我对你这么好?你也叫我一声哥哥啊!”
小男孩与小女孩之间又多出了一个人,花想容顺着声音看去。
那是另外一个穿着很是华贵的小男孩,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似乎被什么遮挡。
花想容细看之时,那男孩的脸竟慢慢的看清了,就像是幼年的……
白苏凝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