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所思愣征一会,不知道为什么花想容会问她这样奇怪的问题,但是还是回答她。
“好像……我在放纸鸢?纸鸢……纸鸢……咦?我那是哪来的纸鸢?我没有纸鸢啊!”她自问自答。
果然。
花想容叹气,微闭双目,不知此时该哭该笑。
她的记忆应该是停留在还没落入水中的那时,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才恢复,也许是被扣在她头上的罪名谋害吴珊珊腹中胎儿一事给刺激到了。
花想容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和她说裴牧的事情比较好,她已经打听到裴牧在京中落脚的地方了,可他至今都没来过宰相府,看他也并不像是来赎罪的,她要亲自去走一趟,去质问他,蓄意谋害相府三小姐是真的想进牢了吗?
“姐姐,你知道我究竟有没有纸鸢?为什么我好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什么人,但是我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花想容伸手摸摸她的头发,神色温柔。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发生了很多事情,你若是觉得累了,便让绿衣侍候你去就寝休息,渴了就让她给你倒水喝,饿了就要吃,姐姐知道不是你害的四姨娘,很快你就能解除禁闭了,这些日子你别接触别人,等着我。”
“绿衣,三妹妹她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绝对不能。”
指的自然是花所思恢复的事情,绿衣也谨慎的点头答应。
从花所思的院子里出来,知道她终于好了,花想容觉得自己终于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脸上的笑容十分明媚。
玉翠也被她感染,脸上笑意不停。
“小姐,我们直接回院子里了吗?”
她摇头:“我们去四姨娘的碧春院那里。”
这么些日子,吴珊珊也走出了丧子的悲痛,花想容和玉翠在院外就看见她在细心的修剪着花花草草,见到她们来了,她身边的丫鬟就要去倒茶,花想容摆手,命她去膳房拿些糕点过来,故意支开这个丫鬟。
这丫鬟,吴珊珊也说过是不可信的。
“大小姐大驾光临我这碧春院,是有什么事情?”
吴珊珊漫不经心,看都不看花想容一眼,继续修剪她的花草,美丽的容颜逐渐有些老去,丧子的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
花想容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薄而优美的唇轻启:“是好事,我来这是想和四姨娘说一些不能被别人听见的话的。”
吴珊珊听她说好事,停下手中动作,美眸没有一丝温度可言,冰冷的没有感情,“什么好事?”
“那枯萎的银丹草,请四姨娘不要丢掉它,自然也不要去照料它,让它就保持这样。”
吴珊珊眼睛死死地盯住花想容。
“为何?”
她忽然低声,“因为,我已经找齐证据能证明不是三妹她害你了,你这枯萎的银丹草……”她手指抚摸那枯萎得不成型的叶子,嘴角含笑,微微上扬,“也是一个证据!四姨娘。”
“过些时日我就要收网,你便知道这究竟是谁栽赃嫁祸,害你丧子,还离间关系了。”
“你只要继续等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