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何以断定我是装病呢?我那日上午就已叫了庸医来探病了,而且,去四姨娘那里,为什么要断定我们是约好的……诬陷二姨娘呢?”
兰亭把头压得更低,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有颜秀和花月瑶给她撑腰,一咬牙,把她心中的想法都说出来。
“那个……奴婢认为大小姐若是真病了,又怎么还有闲情逸致,走路如风去四夫人的碧春院,而且,晚上又这么巧,四夫人也在那一天来了大小姐厢房,来了老爷的面前,直到那天才发现当初那个庸医开的药方是……”
吴珊珊脸色惨白,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即使花想容刚才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加上兰亭说的这件事情属实,她的确和花想容联手给花宥看了一场戏。
花月瑶心中高兴,脸上却一点神色都没有表现出来,听完兰亭的话,还做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花想容,像是不知道她竟然‘如、此、歹、毒’。
颜秀哭哭啼啼的跪下,跪在花宥面前,话中的意思却不是为自己申冤,“老爷!是颜秀没教好想容,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想容了,毕竟姐姐她走得早,想容她还是个孩子,一时做错事情而已,我不怪她,我看都是妹妹带坏了想容才是,以前想容可是本分守己的……”
花月瑶也跟着跪了,抹着眼泪说道:“爹,既然娘说不怪姐姐,那就不怪了,娘已经住在凉院那么久了,是不是?”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宽容大量不计较花想容的过错,说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一样,而且还有让颜秀搬出那凉院的意思。
花宥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知道,如果她没有丝毫的行动,或者有所行动,那都将影响花宥对她的看法。
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她们能跪,她也能跪!
“爹!”花想容跪下,“是想容一时冲动,但是想容有错吗?我没有想到二姨娘的心肠竟然如此恶毒,如今还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把错误全推到我的身上!”
“你这是怎么一说?”花宥问她。
“若不是二姨娘特意叫了庸医害了四姨娘没了孩子在前,还要冤枉那时神志不清的三妹妹她,想容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冲动,想让你知道真相,想给她一些惩罚,又有哪里错了?”
颜秀错误的把柄,都是颜秀给的,她花想容还没有闲到随意无中生有来陷害人的地步,那是颜秀和花月瑶喜欢的事情。
“老爷!”颜秀惨叫一声,重重的把自己的头磕下去,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再抬起头时,已经肿了,还有些血痕。
“纵然是我错了,但是我已经知错,想容也承认是她一时冲动……”
花月瑶噙着泪水,抚摸上颜秀流血的额头,那情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看着让花宥有些动容。
她心中暗恨咬牙,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花想容!这个小贱人,一点都不如她母亲一样好控制,根本留不得!
而且她的存在,逐渐把花月瑶的风头给抢去,而她的女儿月瑶,暗淡无光。
花宥沉吟,来回踱步看着这跪下来的姨娘和女儿,不知心中究竟是要做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