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这样下去根本就是在损耗自己的寿命。
你明明都那样痛苦了,为什么还想出去?外面有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做?
白苏凝雁忽然闭着眼睛,发出一声冷笑,花想容感觉到了,他刚才那少见的温柔,已经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变得**然无存。
然而她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下去,从他喂下蛊毒开始,她就不曾期待过他的温柔以待,日日夜夜只想着逃离,“我想再见他一次。”
“随你,如果你这么喜欢承受蛊毒发作的蚀心,只是你听着,”他强硬的举起她的手,视线冷然,“如果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出现不该有的印记,我就不会有耐心等到成亲,而是现在就侵犯你。”他的视线犹如野兽一样,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花想容一怔,随后明了,他指的是她脖子上华天下留下的印记。
“不会的,我只是再见他这一次而已。”
白苏凝雁重重的甩开她,他明明是淡然而来,却每次都被花想容气得铩羽而归。
眼见他走远,花想容狼狈的垂头,手不停揉捏着被他抓痛的手腕。
莹莹推开她的衣袖,见到的就是白皙的手腕上一片青紫,这种淤血痕迹最是难消,可见刚才白苏凝雁究竟是有多生气,她已经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说白苏凝雁爱花想容,那为什么他不跟着花想容一起呢?明明只要距离近她不会被蚀心,可他任由她遍体鳞伤,她身上这些伤全都是拜他所赐。
如果说不爱,那为什么又会有温柔的时候?
花想容轻叹一声,碗中的食物未动过一口,“莹莹,把饭菜撤下,我不想吃了。”
那之后她再未吃过任何食物,莹莹怎么劝也不停。
莹莹去膳房端了一碗白粥,走在路上。
天空是浓烈的黑,几近是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仿佛是乌云遮盖了天幕,看样子快要下雨了,这对青州来说是十分少见的天象,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一个穿着小厮服的人用硬物用力敲打了一下莹莹的后脑,莹莹一瞬间倒下。
花想容捻着玉翠给她的耳坠,端详了几次,然后给自己戴上,白苏凝雁买了很多首饰给她,可她不知为何,只钟情玉翠送的耳坠。
门被推开,她以为进来的是莹莹,也不甚在意,直到反射的铜镜镜面映出了那人的身影,花想容惊吓之下拿起桌上的物品扔向那人,却被那人轻松躲开。
司徒长恨的眼神如深邃的古井一样深不见底,花想容看清是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记性好,所以还认得他的脸,即使昏黄的烛火在摇曳着看不真切。
“怎么不反抗了?你若是不大叫,我便掳走你去,有个傻子心心念念着你,现在正在借酒消愁。”
“不用你,我和你走,我也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