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把打掉了花想容手上的梳子,花想容戴着的她送的耳坠也随着身子不稳而不停的摇晃,现在看来那就是讽刺。
花想容低头,有些黯然,随后无奈的一笑,笑容下藏着别人所不知的苦涩,“也是呢,你已经不是婢女了,我已经是个孤女,不再是什么相府的嫡女,不能再让人服侍了,玉翠,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玉翠泪水连连,眼睛红肿,“是啊,我自由了,小……花想容,我告诉你,我爱上他了,可是之前的我却一直在期盼见到你和他喜结连理,即使我会痛苦这也是我所希望见到的,如果你不爱他的话,那我把他抢过来也可以吗?从此以后,他身边相伴的人不是你也可以吗?”
直到此刻,花想容才真正明了司徒长恨唯独告诉玉翠的原因,不过这样也好,她发下了那样的毒誓,本来就不会再与他在一起,玉翠是个好姑娘,会让他幸福的……
“与我何干?你若是爱他,那就想办法夺走他的心,让他忘了我只记着你,我已经一心要嫁白苏凝雁了……”花想容的樱唇一张一合,可是自她嘴中说出的话,她却没有实感,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肉身。
她没有资格了,她要救回他,就不会是个干净的人。
玉翠抬起手,半晌,那手无力放下。
花想容呆呆的看着那悲怆的背影,她身上带了凄凉的气息,她闭上眼睛,无力涌上心头,司徒长恨拾起被玉翠打落的梳子放回去。
“帮我一个忙,想办法弄来一匹马儿,救了他后我就离开这里,离得你们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就当世间没有我这个人。”
出城的令牌,原来是让她在此时用的。
她已经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了,从前世重生,虽然仇人已死,可却比前世过得还要悲苦,究竟是为什么呢?
“你想去哪里?”司徒长恨没有说不愿意帮她弄一匹马儿。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我总会找到容身之处的,反正我离开,应该正中你下怀,第一次见面时你就很恶我。”
玉翠走几步就用袖子擦拭脸上的眼泪,可是这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掉个不停,白苏凝雁在前方负手而立,遥望远方,她不想看见他想等他走开她再走,正想着,凌空破风一只带有狠厉杀意的箭矢向着她飞来。
白苏凝雁高声,“后退!”
玉翠是下意识的按着白苏凝雁说的做了,‘咚’的一声,箭矢插在红木上还震动了好几下,仅离玉翠毫厘而已,若是没有及时后退,这箭矢就会穿脑而过,她则丧命。
与此同时,从高处跌落了一个黑衣人的尸体,激起一阵尘埃,那人双目大睁,似乎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死了。
黑衣人……玉翠想起曾经去皇宫回来后也见过这样的黑衣人,并不害怕死尸,走过去抓起黑衣人的手,发现他身上的记号和那次一般无二!
“啧,大意了,不应该让那阉人有命活着回去的。”白苏凝雁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