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玉翠偏过头，忍住眼眶又将要涌出的泪，在谁的面前哭也好，她不想在司徒长恨的面前哭，他一定会耻笑她的，“你说像我这种弱女子能不能习武？”

“你筋骨已硬，习武已难成大器，只能练得出三脚猫功夫，那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功夫，若是想学，学习射箭倒是不错的选择……”司徒长恨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番，“不过，怎么想着要学射箭了，以前李翰在谈论的时候，我记得你可是一脸的不感兴趣。”

“因为……”玉翠绞着手指，末了，和他直视，直言不讳，“因为我想杀。”

她不知道白苏凝雁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和花想容十几年相处的感情绝对不是因为一朝的闹翻就会全部消失殆尽。

还不知道顾盼姿还会不会继续派杀手来取花想容性命，她想保护她，她要保护她，那她就得学会杀人。

而司徒长恨很明显是误会了，以为玉翠要杀的是花想容，“李翰箭术不错，你可向他请教，不过学习射箭一事需要天赋，若你想在短时间内学成，那就需付出十倍努力，若是公子回来了，让他教你射箭也可，若论起射箭之术，公子可谓在上乘一列。”

……

安妃然被红药软禁起来了，几乎是忽然之间的猝不及防的。

她性子野，也不可能那么乖乖的听话，四处找东西砸门，砸的还尽是红药珍藏起来的宝贝，红药一直面带笑容，只是安妃然每砸一次门，她就给安妃然的门上多加上一把锁。

安妃然最后折腾得实在是没有力气，只靠着门扉苦苦哀求，“老祖宗，你放我出去好不好？王爷……若是王爷真的把情蛊移出去，他会出事的！我真的不想见到王爷变成那样啊！”

“他又不会死，有什么好着急的？而且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没有任何人逼他，是他要这样做的，不计后果，只为了让她一生活在痛苦之中，”让花想容发那么毒辣的誓言，他自己就会开心吗？“而且，妃然，我问你，当初那个什么王爷说只要你献上情蛊就让你做他侍妾，不然的话他都不会用正眼看你，他从一开始就打了情蛊的主意，迟早有一天会用情蛊的，你不也是料到了吗？你如此聪明，不要给我在这种时候装傻。”

“老祖宗，我……”安妃然语塞。

她当然知道，白苏凝雁就是想要情蛊才会愿意要她这个附赠品……

红药手上把玩着两个夜明珠，淡漠如水，“他来我这里求情蛊不成，你只见了他一眼就把我情蛊偷去献给他，得以跟着他，可你又有几分爱他？若他之后不再是王爷，没有那张俊脸，你自问是否还爱他？妃然，你爱的不过是他给你带来的面子……若你有朝一日悟透彻了，我可以既往不咎让你再回到族里，其他族人也不敢说你闲话。”

“……”

里间没了声音，红药离开让安妃然自己慢慢好好想清楚，红药打开屉子，抽出一轴画卷，她解开绳子，那画轴滑下，画上的是——在树下专心读着书的花想容。

那旁边的题字有‘吾妻’二字……红药看了一瞬，把画轴收起来。

是时候，要和她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