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邻座的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子不停的咳嗽。
老板看了看他后,面露难色,“总之小姑娘,你若继续走下去那路决不安全……我只能说到这里了。”
花想容知道是那个人不让老板再继续说下去,好奇之下她看过去,却和那人的视线相撞,那人身上穿着的衣裳,布料不错,应该是什么有身份或者有地位的人。
那人定睛看了看花想容的脸,确认什么后反而大惊失色,看样子像是认识她一样,急匆匆的扔下几枚铜钱,也不和老板打一声招呼就急脚的走了。
花想容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个容貌的人。
虽然老板让她快些回家,可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天大地大,她只能四海为家,而且她也走了这么些时日才来到这里,现在折返她可不甘心。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正一条命在此,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有多危险的地方。
打定主意,花想容也在桌上扔下了几枚铜币,“多谢,告辞。”
见她要走,她前面一桌的一个男子也起身要走,花想容一不留神,就撞上那男子宽厚的背部。
她揉了揉撞得发疼的额头,低声:“抱歉。”
那被她撞上的男子转过头审视着花想容,花想容只觉得被他这样看着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猎物被盯上的寒颤感……
她是猎物,而他是猎人的感觉,在那样的眼神注视下,她已经无所遁形。
不,应该只是她的错觉而已,现在知道她活着的人寥寥无几,更多人都认为她花想容已经死在了偏殿的走水中,更别说她走来的是这种十分偏远的地方,这里应该没有人曾经见过她的容貌。
那男子沉默着,一言不发,既不说原谅也不说追究,花想容被他这样看着心慌,见他不回应也就默认他是原谅了,她脚步也走得快了些,男子的视线还是紧紧跟随着她。
花想容翻身上马,迫不及待的离开,只是总觉得那个人的眼神好像还如影随形一直注视着她一样,看得她心慌。
只不过是见到了个食肆而已,在食肆问些事情顺便吃了一碗角子皮而已,就遇上两个奇怪的人,最奇怪的是这两人看起来还好像都认识她一样,真是一桩怪事。
那男子目送着花想容离开,呆呆的站着,随后从身上拿出画有雇主命令对象的纸张。
那上面,画着的是花想容的脸,而她画上的脸被朱红色的笔墨沾点,写上了一个大大的不祥的‘杀’字。
老板凑过去想看他究竟在看些什么,他快速的把纸张收回。
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冷凝,他杀意涌动,只为了那丰厚的报酬。
杀掉——花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