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故友,她看是红颜知己还差不多,这女人死了最好,死了活该,这样就没人和她抢阿月哥了。
月绝没有想那么多,看都不看她一眼,“芳儿,你可会拔箭?”
男女授受不亲,帮花想容拔箭之后自然还要给她包住伤口止血才行,可是止血他需要脱去他的衣裳……
芳儿正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一个男童的声音,不停的呼唤着“姐姐!姐姐!爹娘让你回去!”
月绝摇头,“算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爹娘担心,”他知道芳儿不会拔箭,拔箭若是错了也会致命,但也知道芳儿性子倔强,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现在不回,往后就再也别想我理睬你,和你多说一句话。”
“阿月哥!”芳儿跺脚。
月绝当真不理睬她了,眼神只专注于花想容,芳儿等了半晌,最后自讨无趣的离开。
月绝脸色绯红,看着那昏迷不醒的花想容,低声道,“失礼了。”
他双手推下花想容肩膀上的衣裳,头却转过一边,眼神不停躲闪,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到耳尖。
因为眼睛没有看着,所以指尖碰到了她光滑的肌肤时,心尖一颤,急忙的把手收回,一再在内心告诉自己,只是在救花想容而已,没有在做任何不好的不该做的事情。
他转身过去,见她衣衫半褪已露出了大半的肚兜,如凝脂的肌肤**在外,他呼吸一滞,把视线移到箭伤处,不敢再看。
月绝拿过一瓶止血的药粉,他不敢直接就把花想容身上的箭给拔出来,要慢慢地慢慢地把那箭给弄出来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当然这也是最让人难以承受的,因为拔箭过程中的那份疼痛,不容小觑。
月绝转着花想容身上的箭矢,慢慢的开始拔出来,就算是已经失去意识的花想容也开始在无意识痛哼,额发冒出了许多汗珠,月绝把箭矢一点一点往上拔的时候,就会在花想容的伤口处洒下止血的药粉,那药粉药性烈刺激太大,腌渍着伤口,让她更加疼痛,柳眉紧皱,她痛苦的歪着头。
“如果你想活下来,这种痛苦你就得忍下去!”他明知道花想容听不到,却还是这样对她说了。
一柱香后,月绝给花想容包扎好了伤口,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自己也是满身大汗了,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下,手上拿着那根沾着鲜血闪闪发光的箭矢,看了一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单看箭矢也看不出是什么人要杀了她,月绝把箭放在竹桌上,又看了看浑身是血的花想容,认命的拿过干净的毛巾给她擦拭去身上的血迹,避开他不该碰的地方,让她保持干净的继续躺着,过个三五日,情况没有恶化的话,那她应该就会醒来,到时候她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说来他也觉得好笑,他怎么就和花想容那么有缘呢?在京城可以说是不可避免总会碰上,但是在这种隐秘的山林村庄里,他本来想的是娘过世后找一个再也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居,可是老天爷却又让他和花想容给遇上了……
冥冥之中,自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