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阮溪婼听的最多的便是这句话,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来问她,难不成都觉得是她的问题?
阮溪婼沉默不语,万俟墨书见状,止步道:“我不知你心中在想什么,可是阿珩对你如何,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他的骄傲不比你少,如此冷战,伤的是你们彼此的感情。”
阮溪婼故作不闻,心里异常的压抑。
半响后,她说道:“每个人都有禁忌,有不能触碰的地方。”
琼华便是她的禁忌,前世如此,今生如此。
她无法解释,也无法明说,因此无人理解。
“罢了,你们之间的事我无权过问,只希望你凡事都能都考虑一些,明明玲珑聪慧,心思剔透,怎的遇到感情的事便犯傻了呢!”
万俟墨书无奈的摇摇头,他也只能说到如此程度了。
“宫里那边你不必担心,尹王宿敌旧怨太多,不乏落井下石的人,再加上三大王府推波助澜,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知道,他们但凡对我们母女心存半分善意,也不会落到如此的下场。”阮溪婼冷漠的说道,“时间诸事皆是因果轮回,要怪就怪他们丧尽天良,无情无义。”
她和娘亲这一生所受的苦痛折磨,都与姓尹的脱不了杆干系,费尽心机,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这一日,正如阮玉姝所言,她要亲眼看着尹氏这些狗贼下地狱!
“尹氏的人太贪太狠,做事又擦不干净屁股,不知道有多少的把柄的落在了别人的手中,这次够他们喝一壶了。”
万俟墨书笑呵呵的说了几句,便将阮溪婼送回了丞相府。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等着宫里的意思。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着,经此一事,尹王府倒台乃是迟早的事情,尹浩和阮玉姝的婚事没了,尹老王妃身死,尸体如今还放在灵堂之中没有下葬。
她分明是该高兴的,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不知是为了今日听顾良尔说的和亲之事,还是其他。
回了栖梧苑,阮溪婼便躺在**小憩,屋中燃着袅袅的檀香,青烟从紫金炉中缓缓飘散出来,有宁心静气的功效。外间秋霜与几个小丫鬟静悄悄的做着绣活。
小白窝在秋霜专门为它缝制的窝里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睡得正香,时不时的还传出微微的鼾声。
栖梧苑安静的出奇,连窗外微风拂叶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阮溪婼这段日子可谓是心神俱疲,好不容易回到了禹陵,又在忙活着尹王府的事情,难得此事告一段落,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两个时辰睡醒之后,可是神清气爽。
刚睁开眼,便听外面有人压低声音正交谈着。
“你还是先回去吧,别说小姐现在睡着,就算是醒着也未必愿意见你。”
这是秋霜的声音,那另一个人是谁?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知道的,除了二小姐,王爷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是聆歌?他来做什么?
“哎,小姐这几日嘴上虽不说,却也常常对着窗外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主子不开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