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背着药箱从人群中走出,正要上前,便见安宁“啊”的一声,迅速的往靖远侯身后躲去。
“父王,父王,我不要,你让他走!”
这巨变让众人有些反应不来,面面相觑,安宁郡主的反应太大了吧?
靖远侯看着像是受惊了一样的安女,顿时心如刀割,“安宁乖,让大夫把脉开药之后,好生调养着病才能好啊!”
安宁慌乱的摇着头,不停的念叨着:“不要,你让他走,我不要看到他们!”
她本来就没有病,大夫一诊脉岂不是要露馅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可丢不起那个人。
她原以为以爹爹这暴脾气肯定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直接就将阮溪婼给抓过来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好生的折磨她一番,接着买通一个大夫,开点药,让这病慢慢的好
谁想没等她下手,大夫就已经到她的面前了,安宁垂着头,大脑飞速的旋转,想着解决目前困局的办法。
阮溪婼笑容不改,轻笑一声,“郡主这么任性可不行,你不肯让大夫把脉,怎么证明本宫的清白。”
看来安宁是真的装病,就为了陷害她利用自己亲爹对她的疼爱之心,这人,还真是丧尽天良!
“公主殿下,我的病和你无关,你快走吧,我真的没事。”安宁眼中泛着盈盈泪光,哀求道。
“那可不成,事关我女儿的清白,今日此事一定要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阮晟延向前一步,沉声道:“去把脉!”
几位大夫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围了上去。
安宁突然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站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拒绝他们的靠近。
“安宁!”靖远侯瞬间沉了脸,又见爱女面容凄苦,声音不禁软了几分,“安宁听话,不要让爹爹担心可好?”
阮溪婼看了眼阮晟延,目光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不要!”安宁受了刺激一般的突然站直了身子,惨笑两声,“父王忘记了吗?娘就是被这些庸医治死的,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失去了娘亲,难道父王要任由他们害死安宁吗?”
靖远侯的夫人也是自由体弱多病,剩下安宁之后身子一直不好,靖远侯耗费重金请来了一个名医在府中替她调理身子,刚开始还好,到后面夫人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丢下幼女撒手人寰!
靖远侯一怒之下提剑将大夫砍成了肉块,扔去野外喂狼,此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一直都是靖远侯的心病。
安宁见他神色似有松动,继续哭泣道:“爹爹,安宁还想要多替娘亲陪着爹爹,安宁已经说过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什么问题的,我不要让他们治病!”
阮溪婼站在一旁看好戏,只觉得这安宁郡主还是有点本事的,居然能想到用这些来说服靖远侯,解了自己的危局!
不过,这一点对靖远侯有用,对她可就未必有用了!
“红袖!”她淡淡的唤了一声,红袖上前一步,屈指一弹,‘咻’的一声,一颗珍珠从她的指尖弹射而出,砸在安宁郡主的穴道上。
她整个人瞬间动弹不得,手脚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起来甚是滑稽!
“你——”靖远侯勃然大怒,“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