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分明,阮溪婼便起身,重新带着红袖和小白往小路的深处走去,林间留下小白和红袖相互追逐的嬉笑声。
殷柔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纠结了许久的东西豁然散去,整个心境都通透清明了几分。
她温柔浅笑,似是自言自语道:“祝你幸福。”
次日阮溪婼命人准备好了礼品,坐上了前往殷王府的马车,细作的事情她需要跟殷伯父商量一番。
相府之中有,保不齐他们的手也伸进了其他王公贵胄的府邸,那个贵妾进府已有三年的时间,可见狄戎筹谋许久。
他们定然不会只放一枚棋子在一个不起眼的妾室位置上,一旦被拔除,多年的心血都付诸东流,肯定还有其他的准备。
殷王府的侍卫远远的就看到了相府的标志,还以为殷柔回来了。
连忙去禀告了府中的大管家,马车到尹王府门口的时候,还没有停稳,车帘就被人一把掀了起来。
“咦,婼儿。”
殷瑶华的半弓着身子,探进来个脑袋,动作十分豪迈。看到阮溪婼时,有些惊喜道:“侍卫看到相府的马车还以为是姐姐呢,没料想居然是你,快来,我父王刚还念叨着你呢。”
等马车停稳,阮溪婼任由她拉着自己风风火火的进了王府,一路行来,众人纷纷见礼。
“我可是听说了,九皇叔亲自去相府下聘,金甲卫开道,数百抬聘礼,这么热闹的事情我居然错过了,真是可惜的很。”
瑶华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滔滔不绝的说着。
“等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一定去给你添妆,不过这么多的聘礼,相爷怕是要发愁了。”
“还有啊,那日在相府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司寇华他们离开的时候脸色都不大好,第二日又传出了些风声,说是驿馆之中扶苏公主的床头上挂了一张血淋淋的人皮……”
阮溪婼突然停住脚,好笑的看着她,“你问我这么多,我到底该先说哪个?”
殷瑶华一想也是,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在府中闷太久了,想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你的性子居然甘心在府中闷着?这可真是稀罕事。”
阮溪婼揶揄的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这不是她的作风啊。
长廊的那头突然转出一道藏青色的身影,哈哈大笑着,“本王就说嘛,你这丫头不会忘了你殷伯父的。”
“婼儿给殷伯伯请安。”阮溪婼看到殷王爷,欣喜福身行礼。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是没有必要见礼的,不过在她的心中,有些人和事永远都是不会改变的。
“小婼儿这么客气做什么,来这儿就跟自己家一样的,想吃想玩什么都跟殷伯伯说。”殷王爷上前伸出大掌在阮溪婼的发髻上摸了摸,慈爱道。
一旁的殷瑶华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呦,舍得出来了?”
阮溪婼失笑,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