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华话一噎,又道:“虽不是你,可你见死不救……”
这下连红袖和殷瑶华她们都看不下去了,平常看着太子殿下的脑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啊,怎么在关键的时候就犯抽呢?
哪有帮着外人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得道理知道内情的越鸢儿和花铃二人齐齐对司寇华无语,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坐上太子之位的?
“太子这句见死不救说的好,刚才婼儿掉下湖的时候太子爷在当场,为何没有下水相救?婼儿乃是圣上亲封的清溪公主,与漓月长公主同辈,太子袖手旁观,眼睁睁看她溺水,是为不孝!枉顾东宫监察之责,混淆视听,蒙蔽圣目,是为不忠!
“将琼华公主伤重的原因归于婼儿,不辨是非,欲加之罪,是为不仁。你不顾她刚落水已染伤寒的病体强人所难,抛却身份,好歹朋友一场,句句逼人绝路,是为不义!”
“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什么德行能稳居东宫之位,还请太子放心,这次回京之后,我定会请父亲将太子今日所作所为据实已报,个中是非对错,自有圣裁。”殷瑶华一番话批的司寇华是毫无反驳之力。
他抬眸,出了姬扶苏的眸子温和平静,赫里之流瞪着看笑话,南朝的这些世家公子和小姐,皆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尤其是越鸢儿之流,更是十分嫌恶的离他远了几步。
他顿时有了一种为了一人得罪天下人的错觉,别说殷瑶华请动殷王叔,就是那见风使舵,迂腐不化的御史台一棒子老臣,也定然会死咬着这件事情不放。
他这一年多做了太多的错事,以至于父皇生出了为东宫易主的念头,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好感,稍微扳回了些局面,这么一来,不是全都打水漂了?
司寇华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姬琼华,只觉得抱着一个烫手山芋,再顾不得赢得她的好感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利益,就想要撤手离开。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真要放手岂不是太窝囊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被殷瑶华几句话给吓住了。
阮溪婼笑看着这骑虎难下的司寇华,他为了一己之私做下这事儿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后果?
“唔,疼……”许久没有受到治疗,他们倒是光顾着在这儿吵嘴了,姬琼华直接被疼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许多人围在她的眼前,却没有一个人为她看诊,不由得气的眼泪直冒,扭头一看姬扶苏,就见他云淡风轻的负手站在一旁,似乎一切都不入他眼。
司寇珩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没有露面。
阮溪婼见她一脸凄凉心酸,不由失笑,这算什么?不过是刚刚开始,就已经受不住了?比起她当时被挑断手脚筋,活活被埋葬在火场之中已然好到哪里去了?
“你……”姬琼华拼命忍着伤痛,刚要张嘴指责她下重手,姬扶苏屈指一弹,众人就只见她的嘴一张一合,再没有半点声音。
她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一脸的惊恐之状,阮溪婼余光看向姬扶苏,那人依旧浅笑温和,眼含桃花,温雅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