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绝闻言冷笑一声,“好一个郎情妾意的画面,我们就不该来,既然你想要来送死,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便要上前,阮溪婼再一次挡在二人的中间,对上白潇绝怒不可遏的眸子,清冷道:“有些事情是一个误会,你既然觉得我不可理喻,那么便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说清楚,你就算是杀了阿音,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无法挽回了。”
“白家小子,这臭丫头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以德报怨?喊打喊杀的也没什么作用,你还是听听丫头怎么说。”
应无情瞧够了热闹,自然是要开口劝和的。
白潇绝这么一发泄,心情畅快了许多,冷着脸坐在了一旁,“你想说什么便说罢。”
阮溪婼看了眼泠音,后者已然明白她要说什么,轻轻点头,对着她温柔一笑。
“阿音有眼疾,白日里只能勉强的看个模糊的轮廓,夜里什么也瞧不清楚。”
阮溪婼一开口便扔出了一道惊雷,白潇绝和魑魅等人都是一怔。
“魑魅,师傅,你们当时是一同在毒瘴林中走过一遭的,应当清楚姬琼华的人杀了墓蛊崖后人,那是这世上唯一能够解除我身上嗜血魂心蛊的人,当时我已经毒发,本该命归黄泉,你们就不好奇我身上的蛊毒是怎么解除的吗?”
“是啊,你当时一剑穿腹,又蛊毒发作,坠入了万丈深渊,当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我们也是不愿意相信你已经不在人世,才会抱着那渺茫的希望寻找至今。”
应无情附和道,想起当初的种种,一时间万千的感慨涌上了心头,这要是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是必死的局,也就是她命好!
阮溪婼浅浅一笑,“我当初也以为断然没有活着的机会了,也就自我放弃了,只是我醒来之时,已经在这睢花岛中,身上的伤势开始痊愈,蛊毒也已经解去了!”
泠音宽大的袖袍微动,淡然的轻抚着茶杯的边缘,眸光幽深,像是想起了某些事情。
“我痊愈了,可阿音却经脉堵塞,五脏受损,在冰棺之中躺了整整九个月才清醒过来,醒来时不仅失去了听觉,味觉和嗅觉,还赔上了一双眼睛。”
阮溪婼合上眼,心中苦涩的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守在冰棺前,看着犹如活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生机的他,漫长等待的岁月。
“在那个石室之中,他误打误撞的拿到了墓蛊崖的秘籍和沉睡着的蛊王,为了救我承受了漂流中所有的创伤,为了救我差点放干了身上的血才将蛊王唤醒,承受蛊虫噬体之痛,为了我救我剜取自己的心头血才将嗜血魂心蛊引出了体外,而他却被蛊王同归于尽时散落在体内的毒素1侵蚀,成为了一个活死人!”
泠音面对众人震惊的神色,淡淡一笑,都已经过去了,只要她平安无事便好!
“我的命是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他是我的亲人,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阿绝,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