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珩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收到白潇绝的书信,眼皮跳的厉害。,再加上冬日来临,有思过度,再次病重,卧床不起。
百草堂的卓易已经搬进了珩王府,方便就近照顾司寇珩的身子。
这日,他煮好汤药,端进屋去,便瞧见司寇珩靠在床边开始翻阅着各地递上来的奏折,当即上前道:“王爷,您的身子已经亏损过度,不能再劳累了。”
司寇珩闻言,轻轻的摆摆手,“无碍,歇了许久,好些了。”
“那这药……”卓易也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就断然没有更改的余地,便也不再劝,将药碗递过去,“王爷快些将药喝了吧。”
“放下吧。”司寇珩不看他,重新拿起一道折子翻阅起来。
卓易无法,只能依言放下碗,就要出去。
“阿绝还是没有消息吗?”他问道。
“没有!只是王爷……”卓易小心的观察了他的神色,接着说道:“您真的要让那个女人入府吗?万一王妃回来了……”
卓易鼓起勇气提起那个被府中当做禁 忌的人,他总觉得这样做不对,可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不做些什么的话,总觉得不安心。
“啪”的一声,司寇珩手中的奏折跌落在地上,在这几寂静的屋中显得格外的刺耳。
卓易一楞。酝酿了许久的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属下冒犯了。”
司寇珩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奏折出神,半响都没有说话,好像将眼前的这一切都忘却了……
卓易趴在地上,额上的冷汗一滴接着一滴没入地板之中,心高高的悬起,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突然,他便听到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说,我若是娶了别的女人,以她的性子,会不会立马回来杀了我?”
卓易抬头望去,突然眼眶一红,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们的王爷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的脆弱,就好像是一尊易碎的琉璃,稍稍一碰,便要彻底的碎裂开来。
“她总是那么霸道又喜欢吃醋,以她的脾性,绝对不能容忍又其他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身边。”
司寇珩轻笑一声,语气无限缅怀。
卓易静静的听着,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王爷第一次主动的提起王妃,他们怕王爷伤心,都是故意避开一切和王妃有关的事情,绝口不提。
“王爷,我……”
卓易刚开口,司寇珩便很是疲惫的挥了挥手,身子清瘦的许多,穿上白袍都显得空****的。
“你去吧,一切按照原来的吩咐准备。”
卓易心中有些失落,却也觉得若是王妃再也回不来了,有个女子在王爷的身边照顾衣食起居总也是好的,这么一想,当下对于这件事情也就不是那么抵触了。
他离开的太快,以至于都没有听见,在他关上门的刹那,司寇珩薄唇微动,语气哀伤的道:“若是她生气来杀了我,也好过放我一个人 面对这无尽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