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凌帝病重,司寇华一方独大,将司寇煜等人牢牢压制住,身为摄政王的司寇珩甚少出现在朝堂上,但没有敢小看珩王府,每每有大事,司寇华必然是要和几位皇子一道亲自去珩王府征询意见。
阮溪婼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短暂的为了瑶华等人高兴过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么安静实在不像是姬扶苏的性格啊!
好像有一只大手将所有的事情都拖回了原点,就等待着一个契机的出现引爆这平静的局面。
接下来的日子众人开始昼夜赶路,休息了那么久,也不会感觉到疲惫。
不过刚踏上南朝的土地,颜沂便开始叫苦不迭,趴在马背上,像只小狗似的喘着粗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么远的路都是他自个儿跑过来的。
“颜沂,你这身子骨不行啊,这么点路就成了这个样子。”
泠音打趣道,挑剔的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
颜沂妩媚的眸子也显得有些暗淡无光,漂亮的五官皱在一起,懒懒的贴着马背,撒娇道:”阮阮,歇歇吧,我实在是撑不住了。”
阮溪婼看向颜沂,见他脸色苍白,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忽然想到了什么,暗骂自己粗心,急忙问道:“你不会骑马是不是?”
颜沂打小生活在海岛上,哪里骑过马?
颜沂苦笑着勾唇,“你觉得呢?”
他是不想被这几个男人瞧不起,这才死撑着没有开口,熬了一些日子,因为骑马不得要领,大腿内侧的地方都已经磨破了皮,手掌上也尽是血茧。
他从未学过骑马,只能靠着最野蛮的办法驾驭它,反而将自己折磨的不轻。
几人这才想起此事,多少都有些歉疚,是他们着急赶路忽略了此事。
“行了。都这样看着我作什么?怪瘆人的。”颜沂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在镇子上停下来歇脚,顺便雇一辆马车,这样的话,颜沂可以少受点罪。
白潇绝时隔一年,平安归来的消息在此时可传到了禹陵,万俟墨书和司寇珩都是大喜,如今的万俟墨书已经入朝为官,在兵部做了侍郎,发冠好好的挽起,面色威严,少了几分张扬和少年的轻浮,稳重许多。
他拿着书信高兴的在书桌前来回走动着,双手微颤,“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还以为……”
后面的话实在不详,他就忍着没有说出口吧。
司寇珩点点头,雪颜之上总算是有了一点红晕,很快又用手捂着在唇边,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万俟墨书赶忙放下书信,将倒了杯水递过去,替他轻拍着后背顺气。
等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埋怨的说道:“你又何必将那个女人放进府中来找晦气?你身子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吗?”
“无碍。”司寇珩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中再不复当年的绝尘清冷的冰雪色,而是多了几分死寂和颓然。
他如今,将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了,一点痕迹也无!
“你说,阿绝那性子愿意回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