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婼气息一泄,身子直接僵住,杀了他?
呵,这算什么?
她重活一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他,他却与姬琼华纠缠不清,!她从鬼门关爬回来,再一次想要给彼此一个机会,却在他那从来都不曾允许女子进入的兰息阁里,在他的床榻上,看到了一个浑身赤 裸,美梦正酣的女子!
她该怎么想?能怎么想?难道他要告诉她,这一切他都是不知情的吗?还是说,连“容玙”这个称呼,也是那个女子能够凭空想象出来的?
她大概是和姬氏的女子有着解不开的孽缘!
“什么?她是……”周围的影卫顿时大惊,面面相觑,这个浑身上下笼罩在薄纱之中的女子就是死了三年的王妃?》
她回来了?
“阮溪婼,看着我!”司寇珩话说的太急,又是盛怒之下,忍不住连连咳嗽,单薄的身子虚弱的就好像一阵风能刮倒似的。
阮溪婼闭上眼,身子一动不动,竭力的想要控制自己不去关心身后那人糟糕到了极点的身子,怎么会虚弱至此?白潇绝说过,他重伤三年未愈,那一战姬扶苏当真伤他如此之深?
“王爷!”影卫见此纷纷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关怀着。
阮溪婼身子僵直,半响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身后熙熙攘攘一片,可那个人每一次粗重的呼吸和咳嗽,都像是鼓槌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同身受。
“快四年了,要不是我收到消息说是阿绝拿了王府的令牌悄然入京,我提前并没有收到只字片语觉得奇怪这才折返回来一探究竟,要不是被我撞见了,你这次负气离去,我还要等你几年?”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抚着自己的胸口,低沉着声音说道,似乎是苦笑了一声,“你真的不想我吗?阿绝消失的这一年里,是和你在一起吧?”
他的语气平淡,不疾不徐,可每一句话串联在一起,想要表述的意思都大不一样?这是在质问她和白潇绝之间的关系?
“是啊,这一年里我和潇绝在睢花岛上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还有魑魅,泠音,对了,忘记给你介绍一个新的朋友,他叫颜沂,是睢花岛的岛主,此次随我回来就是为了……”
她怒上心头,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他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她这四年来,是和颜沂泠音他们相依为命,是和魑魅,白潇绝一起,可他们从未逾越礼数,她从未违背过自己的心意。
即便是当初不知归路在何处的时候,她也不曾想要放纵自己!
“够了!”司寇珩厉喝一声,又咳嗽了几句,拂开影卫们搀扶着他的手,脚步轻缓却坚定的朝着阮溪婼的方向走去。
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不停的靠近,阮溪婼手指缓缓的蜷缩了起来,呼吸不经意的放缓了几分。
“你又何必说这话来气我伤我?”片刻,他在她的身后站定,轻笑了一声,“你心中若是当真没了我,何必刚回来就眼巴巴的跑来这兰息阁里?”
阮溪婼怒意未消,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脏又是急促的收缩着,窒息般的疼痛将她从头到脚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