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阮溪婼走到主屋的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的秀儿,轻声道:“忘了告诉你了,相府的库房钥匙和账本那些管家昨日便送到栖梧苑了,如今的丞相府,是我做主!”
她话音一落,便抬脚走了进去。
秀儿脸色惨白,双目失神的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回味着阮溪婼刚才的话,总觉得栖梧苑这三个字有些熟悉,“栖梧苑,栖梧苑,栖梧苑……”
她低低的呢喃着,费尽心思的回想着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几个字,就听身边的那个小丫鬟尖叫了一声,大喊道:‘我知道了,是栖梧苑的那位小姐吗,就是四年前出事的那个长房的嫡女,圣上亲封的清溪公主,九皇叔的未婚妻!”
她这话一出,秀儿脑海中关于栖梧苑中那位小姐的传闻便犹如浪潮一般涌来,想到那些传闻便是再也坐不住了,一个连公主都敢打,和东宫太子都敢对上的女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更不要拿说相爷和老太爷都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听下人们说过,连相爷当初纳妾的事情都是要征询这位二小姐的同意的。
她怎么就脑子反应不过来的,得罪;了尊瘟神呢?不过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一个死了四年的人又离奇的回来了?
秀儿有些跪不住当下便要起身,红袖抬起一脚踹在她丰满的臀 部上,当即秀儿便摔成了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没听到小姐说的话吗?给我好好的跪在这儿?等到小姐将这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你便等着你家主子来救你吧!”
秀儿面如菜色,久久不敢动作。
顾姨娘被贴身丫鬟搀扶着进了屋内,阮溪婼缓步而入,里面只有光秃秃的一张木板,上面放了一个粗布的棉被,其他什么陈设都没有,便是府中的下人房都被这个屋子精致。
顾姨娘出身高门府邸,想必是自小就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吧!
“这是……”阮溪婼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怒意不减。如今依然入冬,就靠着这几扇破窗户和一条粗布棉被,顾姨娘该怎么过冬?
更不要说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极了街边乞讨的乞丐!
谁看到她敢相信这是一个大家闺秀,是堂堂相符的姨娘?
“那些奴才看到姨娘失势,便将屋内的所有东西欧搬去了自己的厢房.”顾姨娘贴身丫鬟芙儿苦笑了一声说道,突然转身对着阮溪婼跪下,“二小姐,还请你看在我家小姐的份上,帮帮姨娘吧?姨娘当真是没有害殷姨娘的孩子啊吗,她自己的孩子都没有保住,那还能有精力去害她呢?”
芙儿揪住阮溪婼的裙摆,声泪俱下,“殷姨娘恨透了我家小姐,四小姐已经死在了恶犬的嘴下,要不是那日九皇叔身边的聆歌公子路过,我家姨娘也就活不到今日了。”
“她为了不让我们去跟相爷解释清楚,命人日日给奴婢灌下软筋散,整整一年,奴婢都只能看着那些恶仆欺辱我家姨娘,这处院子,再也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