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摆明是为了来看热闹的,这便是后宅中女人多了的麻烦,总有些纠缠不清的事情。
好在长房有阮溪婼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儿,能替阮晟延分担些。
“殷姨娘何必着急,婼儿也没有针对谁,只是将查到的事情摆到我们面前罢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谁也不会委屈了你。”
三房老爷温和的开口道,像是在安抚殷柔,实则却阻断了她将不利的矛头继续指向阮溪婼。
时隔四年阮溪婼再次掌家,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关于她处事不公的传言。
“继续吧。”阮溪婼对着三叔笑了笑,看向那男子,“你自己说吧。”
“草民贱名陈钊,是城西花柳巷子里回春堂的大夫,四年前的年关左右,铺子里来了一个全身都裹在披风之中的女子,要我与她走一趟,为一个贵人诊脉,还拿出了两锭黄金。”
“后来草民被她悄悄从后门带入,行为鬼祟可草民贪恋那两锭黄金便也就没有多想,最终草民见到的便是这位姨娘。”
他抬起身子指了指殷柔的方向,似乎是害怕众人不相信他说的话,便追述道:“那屋子里放着一个沉香木雕刻成的百花屏风,窗台放着君子兰,在主屋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寒江垂钓图,草民当时从未见过如此奢华之景,多看了两眼,便将这些记下了。”
“继续说,你诊脉的结果是什么!”殷柔放弃了府中专门请来为她安胎的大夫而选了陈钊,怕是这个孩子出了侍女么问题。
陈钊害怕的俯身贴在地上,声音略微带着颤抖,“草民诊脉得知,这位姨娘有流产之兆,当时已经见红了,不出两三日,必然小产!”
“你们当时还有没有见过其他人?”阮溪婼追问道,目光湛湛的看着陈钊,希望在他的身上能够得到解释她心中疑团的契机。
陈钊拧眉想了许久,忽然茅塞顿开般的大喊了一声,殷柔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将桌子上的茶水都给打翻。
“我想起来了,当时离开的时候我们在花园之中撞到了一个女子,和姨娘的贴身丫鬟差不多大,走路有点拐,上来询问过我的来历被引我来的那个女子给搪塞过去了。”
芙儿突然开口道:“就是她,那段时间她不小心崴了脚,走路有点问题,这一点府中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
芙儿的话一出,更是将此事推到了高 潮。
殷姨娘的孩子必然会保不住?那怎么就如此巧合第二日她便吃了顾姨娘送去的酸梅小产?为何那个丫鬟在见过他们之后便永远的消失了?
是因为撞见了陈钊?
杀人灭口吗?
众人现在都很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此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难不成从头到尾这都是殷柔自导自演的一场戏?